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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閻還不及開口,崔夫人先不同意了。
她著急大喊:“夫君,你怎能把我趕去莊子上?我是崔府的當家主母,沒有我壓著,你后院里的那些小妖精豈不是得翻天?”
崔尚書氣的呵斥:“你閉嘴,你還有臉說,還不是你作出來的?你放著好日子不過,起了算計戰小姐的心思,你是活膩歪了嗎?”
崔夫人此時也顧不得尊嚴了,她迅速跪爬到林怡琬腳邊哀求:“侯夫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千萬不能被趕去莊子上啊!”
林怡琬晦澀開口:“崔夫人,你跟我說實話,妄圖謀害我女兒,這個主意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崔夫人渾身僵住,面色青白難看。
崔尚書倒是眼睛一亮,感情他夫人還是受了別人的指使啊。
如果她將背后之人招出來,那她豈不是就降低了自己的罪責?
想到這里,他就不耐催促:“你快告訴侯夫人,到底是誰指使你?”
崔夫人如何能說?秦錦錦正懷著她先兒的孩子呢,她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她只得開口:“沒有人指使,就是我自己懷恨在心,全都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恕我吧!”
她不斷用力磕頭,很快就鮮血浸滿整個額頭。
林怡琬迅速捂住小喵喵的眼睛道:“崔尚書,你應該很清楚如何處置她,不要讓她出現在京城!”
“是!”崔尚書忙不迭應下。
崔夫人最終是被送去了崔家莊子上,她也因此得了急病。
林怡琬沒有再理會崔家的事情,因為她很清楚,崔尚書不是個傻子,他肯定會追問幕后主使,秦錦錦藏不住的。
果然,沒多久崔家就傳出秦錦錦也去莊子上養胎了。
林怡琬此時得到一個十分棘手的消息,是唐明軒給帶來的。
他憂心忡忡的詢問:“侯夫人,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藥物,會讓人性情大變?”
林怡琬疑惑開口:“誰?”
唐明軒眼底閃過劇烈掙扎,猶豫良久,他才艱難吐出三個字:“我父親!”
恰在此時,戰閻從外面走進來道:“明軒,宿州送來的稅銀差了不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明軒苦笑一聲:“我早就猜到了,我父親說此事讓你幫著他周旋,憑著你跟他的交情,你不會不管他的!”
戰閻皺眉看著他:“若是幾千兩銀子,我興許還能幫他遮掩過去,可足足十幾萬兩銀子,我如何能幫他周旋?尤為重要的是,去年整個宿州城也沒報出有大災的消息啊?”
唐明軒沉默著沒說話,倒是林怡琬問了一句:“阿閻,宿州的稅銀差的很多嗎?”
戰閻點點頭:“嗯,去年是五十萬兩銀子,另外還有不少糧食,可今年,只有三十八萬兩銀子,糧食也極少,父王讓我先暗中調查此事,待問清楚眉目,朝廷再派出欽差前去宿州!”
林怡琬頓時就明白,父王這是在給唐其正一個自證的機會。
她轉頭看向唐明軒:“你具體說說,你父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性情大變的,那些少交的稅銀是不是也跟此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