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從未想過搶奪四國君王名,他沒時間埋于桌案治理國事,治國手段也未必比得上魏皇那等人物。
一如秘境產出之事,若按他所想,自是與民分利。
可這不現實,攻伐秘境的魏國士卒也是人,不是無欲無求的工具,他們流了血就該有回報,豈能無故均其利。
這方面魏國就做的很好,不勞不食、不戰無功,雖然不掩殘酷底色,卻是大多數人認可的規矩。
畢竟大魏之兵來于鄉鎮,真想吃這口飯有的是從軍機會。
月神望舒亦是如此,開諸多秘境任由國民探查,但能取幾分實惠就要看他們自已的能耐了。
“原來師弟不是梟雄,而是真道人。
否則怎會在意治下之民是福是禍,盡取名利不就好了。”
“那師姐又是什么人?”
“我啊,是那有巢思安狐,想不了那么多是非事。”
白狐素塵與這個世界有隔閡,與虞國之地亦有隔閡,唯有有蘇國才是她真正的家。
由此而見,她與誤入洞真星宿鄉的周元是同一種人。
但不同的是,周元的態度是緩緩融入,求的是所行有跡、不負當下事。
而白狐素塵的態度卻是若即若離,求的是諸友平安、不負信任。
兩人閑聊間,忽見鬼門虛影開,卻是鎮獄福神也來了。
此景一現,驚得隱脈四道人趕忙正襟危坐,唯恐撞見楚國封君逞兇好斗的驕縱之氣。
唯有白狐素塵上前去,感謝土德禪師費心上任虞皇之事。
在她看來土德禪師不是自家師弟,她的父母對其也無恩惠,為此她應當有所表示。
事實上,處理虞皇之事的人是天理教主,但并不妨礙鎮獄福神得享謝禮。
此后白狐負責破冰、福神負責冷場,隱脈四道人小心陪坐,倒也不顯尷尬。
直到孔爵傳送而來,方才又有起色。
“禪師可是服了什么靈丹?”
“非也,只是去了一件衣裳,特以誠心來賀。”
“是你就好,何貌無礙,走,我介紹一位故人與你認識。”
孔爵從未想過,穩重可靠的木德禪師會是那位名滿天下的魏國少年。
周元也未曾想到,一別再見時孔爵會換了名號。
從那60級大金曜孔雀王,變為了65級大金曜孔雀明王?孔爵。
這代表他不僅推動了自身事件,悟了佛門特有的智慧圓覺,還明了自身真性、定了心中法名。
但他還是當初那般模樣,多彩鱗甲盛金袍,似是火中精金、又像光中溢彩。
這讓周元更為好奇了,也不知那張玉華是何等人物,兩人不過初相逢,便能助孔爵實力大進。
他的好奇很快就有的答案,卻是人齊共入鐵劍山莊秘境,不消片刻明鏡生輝有人至。
那是一位女子,青鸞氅裹金盞裙,有多彩孔雀簪束發、琉璃細佛珠為飾,明媚動人、開朗不怯。
白狐素塵見此立刻雙眼放光,主動迎上前去夸贊道。
“姐姐好美,定是人間奇女子。”
“妹妹真俏,應是有蘇靈秀花。”
得,棋逢對手一時破不了招。
卻不知最終是話本結緣術先得一心,還是柔情動人法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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