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后一個玄武秘境,看來終究還是要被毀去了。”
“夫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今日怕是,要被載入史冊,供后人口口相傳了吧?”
在玄武秘境的玄武秘境本源被關雪嵐抓走的時候,此時此刻,在那外界玄武秘境入口上空的云端之上,兩道身影正立于那里,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那已經開始動蕩,甚至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玄武秘境入口。
這兩人。
自然是夫子和那神秘黑袍人。
他們是棋盤上的對手,而如今這棋局終于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兩人自然也再次相聚一起,共同見證著這場,必然會在后世載入史冊,甚至口口相傳化作傳說的日子。
此刻聽著這黑袍人的話,夫子只是依舊背負雙手,默默看著下方一切,沉吟一陣之后說道:
“從墜天不成改為封天開始,再到提前讓三垣孽海出世。”
“你可知道……”
“這會帶來何等難以想象的,可怕變故?”
“變故嗎?但變故也分是好是壞。”黑袍人一笑。
夫子皺了皺眉:“你覺得這是好?”
“為什么不呢?”對方回道:“人總是要經歷一些變故,才能看清楚一些問題,同時也能明白,自已當前的處境,和曾經的天真,在我看來,這樣的變故,自然是好的。”
“但,很多人都還沒準備好。”夫子說道。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準備之事?”
“但至少,能讓大家,再多一些籌備的時間。”
“籌備的時間?夫子莫不是覺得,再給這些人千年萬年,這步棋最終就能改變方向不成?”
對對方的反問,夫子皺眉,沒有回答。
黑袍人倒也沒指望夫子回答什么,此刻只是開口,自顧自一般的說道:
“浩宇身為牢籠,登仙都是騙局,說難聽一點,我們的一切,都在別人掌握之中,按部就班或許確實更穩,但……”
“這樣的按部就班,夫子你是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攪亂上面這些想法嗎?”
“不能!”沒等夫子回答,對方直接給出了答案:
“我們就像是斗獸場上里只能被迫自相殘殺的野獸,無論在這斗獸場里面我們有多強,但我們的獠牙,卻只能在這斗獸場上顯露出來,無論我們將獠牙煉的多強,卻也終究只是外面看客們眼中的供人觀賞的牲畜罷了。”
“若是按部就班,我們這些牲畜,只會在養的肥美可口之后,成為別人盤中餐,至于想要反抗,按部就班永遠都改變不了結局。”
“而想要改變。”
“就需要打破這樣的按部就班,打破這既定好的一切!”
“這個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甚至你恐怕也支持我,否則單單憑借我一已之力,此事根本不可能成事。”
“你說是吧,夫子?”
黑袍人一字一頓開口,看向夫子的目光,都帶起了玩味和調侃。
而面對黑袍人這樣的調侃,夫子只是依舊滿臉的平淡,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問道:
“棋局過半,勝負未定。”
“想來,你應當已經有勝算了吧?”
“勝算,我從來都不缺。”黑袍人微微一笑,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那因為玄武秘境崩碎,而顯露出一些身形的顧修:“說起來這福源確實強大,我不過僅僅借用一些因果之力,卻讓這一切進展的如此順利,實在令人忍不住心生贊嘆。”
“顧修是未來。”夫子皺眉,提醒道。
黑袍一笑:“誰又不是這未來呢?”
“我以為你比我更加清楚,顧修的潛力如何,你現在這么做,只會讓他更加被動,更加危險,甚至有可能,將本該一飛沖天的他,也會從此泯然眾生。”夫子說道。
“不會的。”
“哦?”
“顧修這個人,越是了解,就越是讓人感覺不簡單。”黑袍喃喃說道,緊接著,他突然面露嚴肅,看向夫子:
“你想要爭取更多的時間,我可以答應你,會幫你多拖延一段時間。”
“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需要問你。”
“什么問題?”夫子問。
卻見黑袍人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依舊格外被動的顧修,沉吟了一陣,才從喉嚨里吐出了一個讓夫子都忍不住眼皮狂跳的問題:
“顧修……”
“到底是何來歷?”
……
“今日我所說之事,無論你愿不愿意接受,都已經成為了事實,或許殘酷,但卻也不得不面對。”
“三垣孽海即將出世,留給你的時間就不多了。”
“你需要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