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修士大驚,他倒是想要說點什么,可眼前這血脈印反噬霸道至極,他根本沒辦法再開口說哪怕一句完整的話,因為這血脈印本就是他的手段,所以他比別人更加明白,這血脈印的作用。
一旦這血脈印真的將自已完全困住,到時候,將會成為對方的奴仆,這是血脈之中的力量控制,絕對不是他自已能夠違抗忤逆的!
他自是不愿屈服,拼了命的想要反抗。
修行到妖尊境界本就不容易,若是真的成為別人的血脈奴仆,那將會是一場災難,那是寧死都不愿從的事情。
可……
這玄武肉身的反噬,根本不是他不愿就能抗衡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已的肉身在一點點被血脈印控住,這讓他內心慌亂如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抉擇。
卻在此時。
就見關雪嵐眸中一道黑芒閃爍,一道聲音傳入他的神魂之中:“若是想活命,現在獻出你的一成神魂,為本尊驅使!”
這聲音的神魂之力很微弱,甚至堪稱稚嫩。
可對于這名妖族修士而,卻像是落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這稻草是否真的能夠救命,毫不猶豫立刻選擇了相信,不過他心中卻也有些奇怪,神魂還能割讓供人趨勢嗎?
不過在他這份疑惑生出來的同時,卻見眼前關雪嵐眉心之處,竟出現了一個通體漆黑,散發著古怪氣息的小瓶子。
“神魂隔離,入我魂瓶,本尊可饒你不死!”
魂瓶?
鬼修手段?
妖族修士嚇了一跳,可眼下他沒得選擇,眼看那反噬越來越可怕,只能聽從關雪嵐的吩咐,割裂自身神魂,進入魂瓶之中。
別說。
關雪嵐倒是真的信守承諾,幾乎就在他這主動自愿神魂入魂瓶的同時,那反噬而來的血脈印,卻也在此刻好似枯竭了一般,在要將他肉身完全控住的時候突然消散無蹤。
妖族修士頓時大口大口喘息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驚魂未定,不過沒等他開口,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將他整個人扇飛到了另外一邊,連帶著的,還有關雪嵐那冷淡的聲音:
“廢物一個,還不快滾!”
妖族修士哪敢抗衡,哪怕人已經遭受重創,甚至連神魂都丟了一成,可此刻卻連半點記恨的想法都沒有,當即夾著尾巴就匆匆朝著那玄武門外而去。
他不敢待了!
倒是關雪嵐沒理會他,已經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接下來,誰來?”
其他人頓時一個哆嗦。
他們全程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雖然沒太看懂關雪嵐的手段,但卻也知道,這所謂的機緣定然不是機緣,甚至反而是一場滔天危險,此刻自是連連后退不敢上前。
“給你們機緣,你們還這般磨磨蹭蹭。”
“既然你們不愿自已上來,那……”
“本尊幫你們。”
卻聽關雪嵐已經獰笑一聲,緊接著腳步一踏,瞬間又帶著那玄武肉身來到了另外一名修士面前,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準備好,當即引動玄武肉身,朝著對方便撞了過去。
這一撞,那修士整個人立刻僵在原地,遭受重創。
而和第一名妖族修士一樣。
關雪嵐將對方拉入危險之中,緊接著立刻威逼利誘,強迫對方割讓一成神魂入魂瓶。
雖然沒有趕盡殺絕,甚至盤剝的也不過一成神魂,似乎不算太多。
但……
在場有多少人?
就算除去許婉清和尉遲春蕾兩人,那也還有足足十八名強者!
若是全部給她一成神魂,這也絕對不弱。
“這根本不是什么機緣,這是陷阱,這是打著機緣幌子的陷阱!”
“他在利用我們,謀奪玄武肉身!”
“逃!”
在場其他人不是傻子,雖然不清楚關雪嵐的具體手段,但接連兩人失敗,而且似乎神魂都衰弱了一些的情況來看,明顯這所謂的機緣,其實就是一場滔天危險。
沒有猶豫,他們當即開始嘗試撤退逃遁。
可……
逃?
至尊面前,而且還是不受玄武肉身克制的至尊面前,何人能逃?
“機緣都已經在面前了,你們可不能就這么逃了。”關雪嵐僅僅只是一個閃身,便堵在了眾人身前:“要不想死,就來拿取機緣,如若不然,本尊不介意,送你們全部去死!”
這下子,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慘白如紙。
接下來怎么辦?
結果顯而易見。
他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聽從關雪嵐的要求,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嘗試奪取機緣,最后在傾盡一切手段依舊失敗之后,乖乖為關雪嵐那枚魂瓶獻上一成神魂。
“乖徒弟,這魂瓶……不簡單吶……”
青霄看了這么久,自然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這東西詭異無比,有仙器又有森森鬼氣,而且和你性命交修,你有秘密啊。”
“師尊不也有很多秘密嗎,弟子好歹也是至尊,有些手段,不很正常嗎?”關雪嵐笑瞇瞇回應。
青霄咬牙切齒:“若是老朽沒有看錯的話,這魂瓶能夠吸納神魂,甚至這些神魂在一定時間上還能暫時為你所用,你該不會是想,借用這魂瓶之中的神魂,跳過老朽,控制這玄武肉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