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出關懷義沒死的消息,凈和尚臉上頓時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倒沒有急著繼續說了,而是笑瞇瞇的,將目光看向了在場眾人。
他難得扳回一局,想要好好看看眾人吃驚的樣子。
只是……
出乎預料,對他的話,面露震驚、錯愕者眾多,可緊接著,這些震驚和錯愕卻化作了不耐和惱怒:
“關懷義沒死?開什么玩笑,他尸身當年都是在青玄下葬的,我還去燒過香,怎么可能沒死?”
“你這禿驢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耍了嗎?誰不知道關懷義早在五百年前就因為修煉走火入魔死了?”
“果然禿驢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關懷義死沒死,難道我們沒看到嗎,青玄也是因為關懷義死后,青玄至尊關雪嵐才上的位,這事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原來西漠禿驢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還以為他能拿出點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呢,沒想到竟然是空口說白話。”
“滑天下之大稽,出家人不打誑語,是因為他們天天說假話,甚至說的連自已都相信了是嗎?”
“……”
這結果,看的凈和尚臉上的高深莫測都穩不住了,雖然知道前兩次的栽贓……呸呸呸,應該是前兩次的指認,都失敗了,所以讓眾人對佛門的信任度降低到了最低。
但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已都說到這份上了,在場竟然無一人相信自已。
眼看連呂東山都張嘴要說話了,凈哪敢繼續賣關子,當即說道:
“諸位莫急,聽貧僧解釋。”
“關懷義,確實沒死,此事涉及到了青玄圣地的一樁秘聞,關懷義當年被自已徒弟關雪嵐毒害,結果意外之下獲得了天大的機緣,這才成就了至尊之位。”
“但實際上,關雪嵐當年殺死的不是關懷義,而是關懷義的親生女兒關秋凝。”
這……
凈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茫然了起來。
呂東山更是找準機會:“不是,你這死禿驢,胡說八道也要有點譜吧,栽贓嫁禍現在都流行編故事了?”
“是啊,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意思是說,青玄至尊關雪嵐弒師,對當初的青玄掌門關懷義出手,將其暗害,偽造出走火入魔身死的表現,還獲得了成就至尊之位的機緣?那怎么死的又不是關懷義,而是一個什么……什么關秋凝?”
“關秋凝是誰,為何我從未聽說,青玄有這么一個人嗎?”
“我看這和尚確實是在編故事,你干脆再扯遠一點好了。”
雖然凈和尚說的信誓旦旦,可實際上在場眾人卻沒幾個相信他的鬼話,畢竟他說的這些太扯了,很難讓人相信。
不過好在。
現場倒也不是沒有知道情況的人,當初的萬寶樓樓主知曉,同樣來東荒的源華圣地,倒也有人了解情況,當即說道:
“關懷義有兩個女兒,一個是義女關雪嵐,另外一個是親生女兒關秋凝,只不過那個小女兒,傳聞幼年之時便已經早夭。”
“不是早夭,我們宗門曾經有人看到過關秋凝,其實她一直沒死,而是藏在青玄秘密修煉。”又有人開口。
有這兩人的話,在場眾人也忍不住奇怪了起來。
“你們干脆從開天辟地說起來得了,一會仙人,一會仙靈鶴,一會關懷義,一會又關秋凝的,你們繞不繞啊。”呂東山在旁罵了起來,臉上卻有些著急。
他曾經和紅衣老祖接觸過,隱約已經猜到了一些什么,此刻眼看凈拿這個說事,當下有些著急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顧修,希望顧修能夠想辦法打斷凈和尚的講述。
只是出乎預料。
此刻身著黑袍的顧修,不光沒有半點慌張擔憂,反而一臉好奇迫不及待想要聽別人秘密的樣子,哪有半分著急的模樣。
該死,這蠢貨心魔!
呂東山心里急啊,倒是凈和尚此刻呵呵一笑:
“呂施主莫要著急,此事事關重大,需要講明白前因后果,大家才知道此事的真相。青玄當年不過只是三四流的小宗門,之所能站穩腳跟,其實他們靠的是一門青玄秘術,此術可讓人改變根骨,但需要苦熬至少一甲子時間,才可讓根骨增強。”
“當初關懷義的親生女兒關秋凝,生下來便資質極佳,這樣的人自然也就成為了修煉秘術的最佳之人,為了保護她,關懷義在她幼年之時便讓其假死,以掩人耳目,可實際上她根本未死,而是藏在青玄,一直苦練青玄秘術,打算更上一層樓,將來繼任青玄宗主之位。”
“事實上關秋凝確實厲害,此女心性資質皆為上成,尋常人苦熬一甲子便是極限,關秋凝卻生生苦熬了三甲子歲月,將自身根骨硬生生提升到了天品資質。除了偶爾必須需要下山稍稍歷練之外,她大多數時候都隱藏幕后從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