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要驛站在溫嶺落腳,也還需要一些時間,畢竟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成的事。
如今何洛洛口袋里,已經有了五千七百多兩的銀子,雖然鋪面和學堂,都還得繼續開銷,但這么些銀子,無論如何都是夠了的。
這段時間忙著修鋪面,家中其它事,何洛洛也是疏于管理的,都是宋青青和趙氏,過來幫忙打理著。
喂豬喂雞,管理菜地和花園。
這春夏的天,地里的草幾天不拔,就長滿了。
何洛洛也是忙不過來,只能勞煩宋青青和趙氏先做著,到時候年底,算她們一份工錢就是。
養在山里的牛和羊,都產崽了,牛崽產了兩頭,羊產了三頭,何洛洛還特意上去看過。
還有山腳下種的藍莓,她又抽時間去下過肥料,長得那真是茂盛極了。
如今站在高高的石山上,往下俯視,只見房屋農田,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尤其北街那邊,許多氣派的青磚房,拔地而起,儼然已經是一個初具規模的大鎮了。
一晃眼,又是十天過去。
何洛洛跟何掌柜他們開的酒樓,可算開張了。
色澤黃潤,香氣沁人的黃花梨牌匾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聚福樓”
開張當天,因著距離駱大夫坐診時間還久,也是沒有一個客人。
不過獵戶村的村民,全過來道賀了,樓上樓下坐滿了不少,連工棚這邊都開了十來桌。
宰了兩頭豬,又是好一番熱鬧。
北鎮這邊的人們,紛紛瞧他們好戲。
“這酒樓,開得去才怪。”
“一個外地人沒有,掙誰的錢?”
“眼看夏天了,到時候看他們怎么備菜。這備得多了,就得臭掉,少了還開什么酒樓?有得他們賠錢。”
被何洛洛好一頓打的李公子,一臉的幸災樂禍。
該死的賤丫頭,想在北鎮把鋪子開下去,還得他樂意不樂意,等著瞧吧。
酒樓開張后,客棧這邊就沒有賬房了,何洛洛跑去仁和堂,問馬大夫。
“馬大伯,陽陽姐在嗎?”
藥堂的生意倒是好,馬大夫正給人瞧病,告訴何洛洛。
“她在后院做飯,你找她做什么?”
何洛洛俏皮地伸了伸舌頭,“陽陽姐讀過書,能寫會算對不對?我家客棧少個賬房,能不能請陽陽姐過去,給我當賬房?”
馬大夫當即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洛丫頭,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哪有姑娘家,做賬房的?”
“我都能做生意,陽陽姐還不能做賬房啦?”何洛洛剜馬大夫。
馬大夫一想也是,不過很快又搖頭。
“陽陽性格內向,她不會去的。”
“我問問她去。她要是答應,馬大伯可不能阻止。”
說完何洛洛便跑進了后院。
馬陽陽正坐在后院灶臺旁生火,兩百來斤的身子,小山兒一樣。
看到何洛洛,便兩眼放光地望過來,“洛丫頭,你剛才在外頭說什么?”
“我想請你去對面的客棧,做賬房。”
“真的?”馬陽陽滿臉驚喜。
她雖然如今胖成這樣,但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也是被未婚夫婿退了親,倍受打擊,暴飲暴食,才變成這樣。
她曾經也是苗條秀氣的才女,能說會道,能彈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