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慶真是要被這個逆女給氣死了。
他先前失了記憶,對這逆女也沒什么感情,可后來記憶回來了,也想起了這個逆女來。
雖然他也是重男輕女的,但這個逆女到底是他的長女,小時候多少也花了點心思的。
有年這逆女高熱,他還半夜背著她,去鎮上看過診呢。
如今竟然這般翻臉無情,六親不認!
早知道,就讓她病死得了。
何大慶氣得七竅生煙,追上去就要打何洛洛耳刮子。
“逆女,我可是你爹!”
“我要是問你要錢那便罷了,不過叫你少收幾兩診金,你竟不給。”
“如此冷心冷肺,老子特娘的扇死你!”
邊罵邊揚起手,照著何洛洛就要打。
何洛洛卻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推,把何大慶推倒在地。
“爹?什么狗屁爹。”
“我打小你就在外頭走鏢,見過幾回面?”
“掙的銀子全部交給何老太,我和娘還有二丫三丫,都是吃野菜粥的份。”
“我要是你,就該好好想想,三個女兒,有沒有給她們買過一件新衣裳,有沒有給她們買過一樣好吃的?”
二丫一串糖葫蘆,記了何大慶好幾年,如今還在巴心巴肺地為何大慶這個狗屁爹考慮。
如今跟她來談父女感情,她只覺得可笑。
何大慶被推倒在地,也是挺震驚的。
那可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輕而易舉竟然把他推倒了,他可是進過軍營,當過兵的啊!
何大慶不敢再放肆了,忍氣吞聲地爬起來。
“行,行!”
“你是打定主意不認我這個爹了對不對?”
“我可給過你機會,你不認我,將來可千萬不要后悔。”
邊說邊又忍著憤怒,拿出十兩銀子來。
“十兩銀子一顆藥丸對吧?拿去。”
何洛洛也懶得跟何大慶多說,接過銀子,拿出藥丸。
看到馬大夫背著竹簍過來,便把馬大夫拉了過來。
“馬大夫,煩請給我做個見證。”
“我這藥丸,只能止痛,不能治任何病,藥效也只有五個時辰。若病沒治好,五個時辰后還得疼。”
“另外,若桂花因為服用我的止痛藥,耽擱病情死掉了,可不關我事。”
說完伸出兩只手,一只手上放的是十兩銀子,一只手上放的是一粒止痛藥。
“話我可是說明白了,要不要買,自己決定。”
何大慶能做什么決定?又不是他婆娘肚子疼,他不過就是被他娘派過來買藥的。
自然是二話不說,去拿那粒藥丸。
不過馬大夫卻攔住了他,勸何大慶道,“你大嫂的病不簡單,我建議不要吃止痛藥,還是送去賀州城,找大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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