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所要的,不難辦。
不過是想給這附近的幾座城池,開一條水渠。
從一條大河之中,引水過來澆灌田地。
這條水渠甚至不需要重新開挖。
幾座城池原本就有澆灌的水渠,只要稍作拓寬修繕即可。
就這么點事兒,三個月了,愣是沒能辦成嗎?
“天庭還是佛門來人,阻攔了?”許成仙有些驚訝的問道,“還是說,妖圣下令不準?”
除了這己方出面,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
還有,怎么三個月不動地方,西天靈山的佛陀,不來催促了?
難道是礙于張謙是天庭的人?
呵呵,怎么可能。
張謙不過是天庭派來湊數的。
真要算的話,天蓬才是天帝的人。
所以,問題出在哪里?
“老和尚和人講經,講的如癡如醉,瘋魔了一般,不肯走了。”
張謙苦笑了一聲,“牌如今在城中蓮臺高坐,與人講法說佛,皇帝派人來請,他已經三次拒絕了。”
許成仙聽他當著和尚的面,他叫一聲師父。
和尚不在時,就直接管他叫老和尚。
可見也沒多少師徒之情。
再聽后面這句,就更有意思了。
“老和尚怎么在這里,玩這一出了?”他笑道,“這不是你們讀書人擅長喜歡的手段嗎?”
拒絕天子詔書的征辟,是養望的一種好辦法。
說白了就是養名氣。
連天子都下至爭必入朝做官的人,那才能必然是很大的,卻淡泊名利,不肯去。
這風骨不就起來了嗎?
名氣一大,天子也沒辦法將他怎么樣。
同時,國君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因為在這一來一往之中,國君也能得到好處。
至少落得一個禮賢下士,求賢若渴的賢明君主形象。
算是雙贏。
“能讓國君三次下旨來請,看來這和尚,在此地的影響不同凡響。”
看來佛陀沒有來催促的原因找到了。
和尚宣揚佛法是西天靈山樂意見到的,還能借此讓更多人族百姓知道,有一個凡人和尚,正在西行往西天拜佛求經。
為了這個,耽誤一段時日,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許成仙疑惑地看向張謙:“既然如此,你想辦的事,怎么會辦不成?”
老和尚有這樣的影響力,那開口讓國君答應修繕水渠,應該不難才對。
“至于那河里的什么龍王,你過去殺了,為民除害,還能落一點功德。”
還能破了原本大法師的胡說八道。
這對老和尚也有好處。
擊敗來國王最寵愛的僧侶,取而代之。
他應該不會不愿意幫忙。
“你別給我說,你這三個月,什么都沒干?”許成仙看著張謙,“那些百姓,不會都已經餓死的餓死,逃亡的逃亡了吧?”
問完之后,又覺得不對。
連連搖頭,“不對不對,這些百姓都活下來了?”
如果百姓都是散逃亡了,和尚的名望從哪里來?
城都空了,不會還有人聽他講經說法。
餓著肚子的時候,人只會想著從哪里弄點吃的,根本不會想別的。
“許仙君說得沒錯。”張謙點頭道,“城內的百姓都安然無恙。”
所以,雖然溝渠沒有修繕,他卻也沒有其他動作。
只是任由那和尚去城中坐著講法。
“怎么回事?”許成仙問道。
“國王運來了糧食,布匹,還有一些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