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
許成仙松了口氣。
真是太吵了。
下一瞬。
佛陀開口問道:“許成仙,你師承何人?”
“……哎?”許成仙一愣。
他想過很多次,如果見到這位萬佛之主,跟對方說得第一句話,是什么。
開場白,該怎么顯得不那么慫,也不那么挑釁。
他的拖延時間。
該是他先開口,還是對方先開口?
是要先表達一下對這天地間,最強之一的敬意,不被拿到錯處?
那怎么,才能顯得不卑不亢?
如果是佛祖先開口,對方會說什么?
‘來者是誰?’
‘許成仙,你可知罪?’
‘你這罪孽深重的孽畜!還敢來佛前?’
后面的這一句會顯得很沒有格調風范。
不過,因為那些菩薩,佛陀,開口不是孽障,就是孽畜的,想來作為大佛祖,應該也會這么說話?
可許成仙怎么也不會想到,佛祖真的先開口說話了。
說得這一句,更沒有格調風范。
開口就是問師承。
以許成仙如今的見識,已經知道,這么做的原因無非是兩個。
尤其是兩方發生不愉快的情況下。
第一個,是要套近乎。
問出師承,如果師門存在的夠久遠,師門實力也足夠強橫,那彼此之間,能扯上點關系,可太正常了。
有了這點關系打底,那就能拐彎抹角的算是熟人。
熟人之間,自然那點不愉快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佛祖這個,應該不是。
那就是第二種原因。
打探底細,避免打了小的,來了惹不起的老的找場子。
許成仙心里嘆息了一聲。
后面這個也沒比前面好多少。
高坐在巨大的蓮臺之上,不需要出聲,就能讓無數金光中的佛門修士噤聲。
何等威勢。
何等的威風!
可居然,也有所顧忌。
居然要先問他的師承!
看來他之前的表現,讓對方生出了忌憚。
也是。
回想起來。
他攪合天庭的事,佛祖定然是清楚知道。
他的根底,佛祖,肯定也知道。
從一條寂寂無名,血脈普通的避水蛇,走到如今的地步,就是佛祖,也得說一句有如神助。
佛祖,在忌憚他。
這么一想,許成仙差點笑出聲。
原來佛祖也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強橫,那么不可一世。
“你師承何人?”佛祖的聲音,在上方再次響起,“事到如今,我佛慈悲,也必不能饒你不死,你也不必再做隱瞞。”
“……佛祖這話,是什么意思?”許成仙調整了下站姿,捏著拂塵問道。
他在明知故問。
他聽出來了。
所以不禁扯了扯嘴角。
佛祖這是在問他,是不是有人指使他,與靈山為敵?
……說起來,從吞下那尊寂滅的佛陀金身起,他之后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針對佛門的意思。
甚至于,如果陰謀論一下,往回反推。
西游這一局……
從布置出來,好像就頗為今日而來的意思呀!
“嘶~”
哦豁!誰細思誰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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