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鄭永文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直播間里，沈叢被眾人簇擁，恭維，討好的畫面，如鋼針般刺得他眼球生疼。

“九百五十萬。。。。。。”

他近乎機械地重復著這個數字。

他需要差不多十年，才能賺到這么多錢。

沈叢卻只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就輕輕松松賺到了。

想到剛才嘲諷沈叢不可能次次運氣都那么好，笑話沈叢將九十多萬打了水漂。

鄭永文只覺得老臉滾燙，火辣，仿佛被沈叢隔空狠狠扇了一巴掌。

空調的熱風呼呼吹著，鄭永文卻感覺很冷，他身體都不由自主地發抖。

直播間里，人們對沈叢的驚嘆聲還在持續著。

鄭永文咬牙切齒，猛地將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撞在辦公桌上，屏幕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碎痕。

直播間里沈叢的笑臉在裂紋中扭曲變形，仿佛在對他發出無聲的譏諷。

這讓鄭永文愈發暴怒，可辦公室除他以外沒有別人，他滿腔怒火無從發泄。

“憑什么？憑什么！”

鄭永文青筋暴起怒吼著。

這時候，落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牛哥發來的消息，明晃晃顯示在碎裂的屏幕上：

“二狗，聽說老沈又賺了筆大的，你這當弟弟的不去表示表示？”

后面還跟著三個咧嘴笑的表情。

鄭永文心頭怒火愈發洶涌。

“我表示你媽！”

他怒吼一聲，直接將手機撿起然后扔進了垃圾桶。

手機徹底壞掉了。

鄭永文盯著自己發抖的手，忽然想起那天晚上——

沈叢在火鍋店遞酒給他，可他卻想裝逼，故意沒有去接那杯酒。

當時他覺得很爽快，因為他證明他不再是沈叢的小弟，他可以站在高處俯視沈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