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層層紗布揭開。聽風的手也抖的越厲害,停下了。紅蓮看不下去,直接上手,猛地一掀開。“呦,美人。”紅蓮吹口哨。黎念慈有一張飽滿的瓜子臉,挺拔的瓊鼻,一雙清冷,形狀非常好看的眼眸。“圣女,您恢復容貌了。”聽風喜極而泣。芍藥將一把銅鏡遞到黎念慈面前。看到銅鏡中,完好無缺的臉后,黎念慈眼底涌現激動,一閃而過。她鄭重向林清禾行禮:“多謝國師。”林清禾微微一笑:“今后效力我就好。”黎念慈也忍不住跟著笑,她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愿吃。容貌已恢復,黎念慈迫不及待想回族里報仇,目光灼灼看著林清禾。林清禾伸懶腰:“有些疲憊了,明日再去可好。”黎念慈抿了抿唇,心底有些失落,面上卻點頭。聽風看出黎念慈報仇心切,短短跟林清禾接觸,他多少有些了解,當即道:“國師,黎族祖先留了不少金銀珠寶,少說都有整整一個山洞,您如今是我們的主子,若是早日讓圣女當上族長,山洞珠寶,任憑您處置。”林清禾眼眸亮起。心動,非常心動。建設崖州,花錢如流水。緩緩的,她嘆口氣:“崖州百姓太缺錢了,作為國師,應當為百姓排憂解難,咱們即刻出發!”聽風恭敬道:“國師大義。”黎念慈欣喜。芍藥跟紅蓮等人則是瞥了聽風一眼,這小子,挺機靈的。黎族。“父親,我這幾日老是心神不寧,覺得會出事。”黎楚楚神色哀婉,輕聲道。黎父道:“你是族里的圣女。全族上下都得護著你,放心吧,不會出事的。”黎楚楚面露感動,又嘆口氣:“父親,話雖如此,但族里不少人還是認姐姐為圣女,不聽我的命令。”“何人敢如此放肆!”黎父動怒,“那逆女早就死了!”黎念慈知曉黎父負了黎母后,父女徹底撕掉臉皮,決裂關系。黎念慈在黎父這兒就是個禁忌。“是聽荷與青竹。”黎楚楚道。她們兩人是黎念慈的貼身婢女,也是摯友。黎念慈性子雖剛烈偏執,為人卻十分敞亮,愛憎分明。她對身邊人極好。出事時,聽荷與青竹外出找蠱蟲了,回來才知曉變天了。兩人想去找黎念慈,卻被黎楚楚下了噬心毒,只要離開黎族一百米,便會毒發身亡。黎楚楚之所以將兩人留下,也是因為她們的一手蠱術出神入化,在整個黎族都能被稱之為佼佼者。她們一直想給黎念慈報仇,假意迎合,實則壯大實力,想找機會一舉將卓成和黎楚楚殺死。黎楚楚工于心計,三年前就在她們兩人身邊安插了眼線。兩人計劃早就被她知曉。就是今夜,她們想給黎楚楚和卓成下同心蠱。黎父面色陰沉:“這兩個賤人倒是忠心耿耿,可是她們沒認清,黎族的族長是我!”“父親,孩兒想借您的主蠱一用。”黎楚楚上前給他斟茶,柔聲道,“她們同心蠱在父親的主蠱面前,皆是螻蟻。”黎父聽到前半句還有些猶豫,畢竟主蠱也是他的命脈,但聽到后半句,他立即將手放在心口處,一只蛇頭,蟾蜍身,蜥蜴尾巴,蜈蚣四肢的主蠱蟲出現他手掌心。他遞給黎楚楚:“小心點。”“多謝父親。”黎楚楚感激不已,接過主蠱退出正廳,她勾了抹冷笑。夜色落下帷幕。聽荷跟青竹入南風苑。‘聽荷姑娘,青竹姑娘,入夜了來我屋中,有何事?’黎楚楚明知故問。聽荷一看到黎楚楚,便恨不得沖上去撕破她這虛偽的嘴臉。她沉下氣:“我們有件大事要稟告圣女和姑爺。”青竹環顧,溫聲道:“姑爺怎么不在屋里。”“他正在沐浴,聽荷有什么事,直說無妨。”黎楚楚面上人畜無害。聽荷道:“圣女離奴婢近一些,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黎楚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心底陰笑陣陣。同心蠱,下蠱人要接近被下蠱人才能成功種蠱,自此,兩人同根同命,一損俱損。真是兩個忠心于黎念慈的賤婢啊。聽荷面色不改,與她對視。“好啊。”黎楚楚一步一步朝聽荷走去。隨著兩人距離拉近,聽荷猛地伸手朝黎楚楚心口抓去。一旦接觸,同心蠱就會被種下,聽荷打算成功后,直接自殺,她要用這種方式為黎念慈報仇。她的手成功緊貼黎楚楚心口。青竹心中可惜,卓成那賤人不在這兒。怎么會!聽荷神色大變,她的同心蠱沒種成功!噗!聽荷吐出一口烏黑的血,身子癱軟倒在地上,不可思議盯黎楚楚:“怎么會!族長的蠱蟲怎么會在你這兒!”青竹目露驚駭,迅速護在聽荷面前,忌憚的看著黎楚楚。黎族的蠱女煉蠱的那刻就交了心頭血養黎父的主蠱,自此,不管她們的蠱蟲有多厲害,都能被黎父的主蠱壓制。這也是黎父想出來確保他地位的陰謀。黎楚楚冷哼:“你們以為我是個蠢的?”“你早就知道了!”聽荷苦笑聲,倒也不慌,雙眸浮現怒火,“我們不敵你,要殺要剮,任憑處置。”青竹冷笑:“也是,族長是眼瞎心盲,拋妻棄女的死賤男,將主蠱給你對付我們也實實屬正常,要殺快點殺。”黎楚楚嘖了聲:“你倆還真是黎念慈的狗啊,她都死了多少年了,還念念不忘呢。就這么讓你們死了,多便宜你們啊。”兩人聽到黎念慈死了的話,面色沉痛,她們后悔當年沒趕回來。“夫君,進來吧。”黎楚楚朝外喊了聲。卓成帶著一群人進屋,他們手里拿著棍棒跟利刃。卓成走到黎楚楚身旁,伸手摟住她的腰:“夫人想要我怎么做。”“抽筋拔骨,再砍斷她們的手腳做成人彘。”黎楚楚嬌笑道,“然后放在黎念慈的靈牌上如何,讓她九泉之下知曉,她們是多么的忠心耿耿,想必姐姐必定會感動吧。”她們確實偷偷供奉了黎念慈的靈牌,沒想到黎楚楚一直都知曉,這等陰暗的手段跟心思,難怪她們的圣女斗不過她。聽荷呸了聲,譏諷道:“我家圣女不在世上也能讓你忌憚,陰溝老鼠就是上不得臺面,也是,你如何能跟我家圣女相提并論。”青竹哈哈大笑:“越比不上才越在意,黎楚楚,你這嫉妒的嘴臉,真丑陋。”黎楚楚面色青了又紫,她尖叫聲,奪過卓成手中的刀,對準聽荷的頭顱往下砍。賤人!去死,去死!“呦,好大的威風啊。”一陣清風突然吹進屋中,又化作無形的韁繩將黎楚楚手中的刀捆住,讓她動彈不得。黎楚楚渾身猛地一僵,她身旁的卓成同樣變了臉色。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