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范丞相想見她們的女子們,紛紛整容,笑著對林清禾道:“少觀主,好了。”林清禾點頭,隔空朝范丞相的眼睛拂過。"見過范相。"楚黎帶著身后的女郎們對著范丞相行禮。范丞相的改革,惠及百姓,利于平民,楚黎等人對他敬仰久。范丞相起身,對著她們深深作揖,眼眶微紅:“你們是當之無愧的巾幗英雄,我會向朝廷上書,將殊榮還給諸位。解籍,當不起將軍兩字!”楚黎愣住,不可思議范丞相竟然會這么說,得到他的肯定,她喜極而泣:“多謝范丞相。”當即,范丞相當著她們的面寫下書信。“陛下,臣已抵崖州,途東城時發現驚天駭事。八年前,東城失勢,解籍收復,其背后是解夫人楚黎攜女眷出力。可其功勞被解籍所領,將她們誅殺,此人手段陰狠,心思歹毒,當不起將軍之位。臣懇請陛下剝去解籍官爵,賜封楚黎等女眷,以安亡魂"范丞相鄭重的將書信折好。林清禾道:“范相,書信給我吧,我找個鬼魂送。”范丞相愕然,不愧是國師。男艷鬼鉆出來的那一刻,楚黎等鬼魂都看呆了,不由出聲:“好漂亮的一只鬼!”男艷鬼看到她們,眼眸亮了又亮:“少觀主,這些鬼魂是你找來給我吃的嗎?"楚黎???林清禾沒好氣瞥他眼:“你在想屁吃。”男艷鬼沖委屈道:“少觀主,我好久沒啃棺材了。”“什么癖好。”紅蓮吐槽道,她將書信遞到他完,懂?若是你沒辦好,老娘將你困在棺材里,不得超生!”男艷鬼撇嘴,淚水從眼角緩緩落下來。真是我見猶憐啊。男色跟女色,林清禾選擇后者。“紅蓮說的對。”林清禾道。男艷鬼的眼淚瞬間收起,乖巧點頭:"我會辦好的。”林清禾開出一條陰路,讓男艷鬼抄近道回京城。她看向楚黎:“我送你們投胎轉世吧,你們救了整個東城的百姓,是有功德再生的人,下地府后很快就能投胎,莫怕。”紅蓮看向她們的眼神充滿了柔和:“我們會為你們建墓立碑的,每一人,都不落下。”“多謝你們。”楚黎感激不已,帶著眾女鬼們作勢就要下跪。林清禾將她們托起:“本就是你們該得的福氣。”范丞相愧疚到:“是我對不起你們,當初沒能查實。”她們忙搖頭,她們原本打算跟解籍同歸于盡的,沒想到事情還能有如此轉機。讓解籍失去一切,在世人面前揭破他的真面目,可比將他折磨死暢快多了。“冤!冤!驚天冤枉!”紅蓮拿著鑼鼓,在大街小巷一邊敲,一邊大喊。東城女郎好清雅,面容多半秀美精巧。明艷動人,嫵媚渾然天成的紅蓮,一身張揚的紅裙,身段妖嬈,精致立體的五官沖擊感極強。她的長相本就引得百姓紛紛探看,聽到她說的話,都停下腳步。“姑娘遇到什么事情了?”“是啊,我們跟你一起去報官。”男子們將紅蓮圍住,七嘴八舌,看似關切她,實則垂涎她的美貌與身段。紅蓮才不管,達到目的就成,再者,她也喜歡看男人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模樣。“各位好哥哥,我是解夫人的妹妹,我叫楚蓮。”她嬌嬌弱弱道,一抬眼,淚水從嫵媚的眸子緩緩流下來。看的周遭男子血氣不斷往上涌。女子們神色各異,都在心底罵道,真是個狐貍精!“解夫人?可是解將軍的原配?可是她八年前就死了。”“不對!你喊冤,不會是跟解將軍有關系吧。”“解將軍?他可是個癡情種啊,解夫人死后,他就沒再娶。大受打擊,神志不清,變得瘋瘋癲癲。”“是啊姑娘,解將軍可是個好男人,你是不是對他有什么誤會啊。”好男人?癡情種?紅蓮聽的作嘔。她故作迷茫,痛苦道:“可是為何,我姐姐托夢給我,說是解將軍將她害死的。還找了道士鎮壓她的亡魂,讓她不得超生?”此話一出,激起千層浪。百姓驚愕,面面相覷。有人吞口水,干巴道:“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解將軍是東城的英雄。”紅蓮嘆口氣:“是與不是,去解府看看不就成了。”說完,她轉身就朝解府走去,繼續敲鑼打鼓鳴冤。膽子大的跟上去,有一就有二,逐漸的,紅蓮身后跟了一群人。百姓們見聲勢浩大,也想湊熱鬧。紅蓮到解府時,她身后跟了上千人。解府女眷的死另有蹊蹺,這一消息,傳遍整個東城。“你說跟張百川那小子合作的林大夫,背靠范丞相?”何父沉聲問道。何云庭點頭:“兒沒聽錯,解將軍稱他為范丞相。”正廳里,何府其他長輩面色變了又變。雖說范丞相是被貶來崖州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他與當今國師交好,指不定哪天就回京復位了。他們招惹不起。想到這里,他們對何白英的不滿又加深了。若不是她,跟林大夫合作的就是何府。何父當機立斷,起身:“走,咱們去尋范丞相和林大夫。”何族長遲疑道:“東城這般大,我們去哪兒尋他們。”“范丞相與解將軍是舊識,肯定是去解府了。”何父推測道。何云庭在何父說要拜訪的那刻,就讓人準備好禮品。管家在此時匆匆入正廳,差點跟何父撞上,他及時停下腳步,顧不及認錯,快語道:“老爺,解府出事了!”解籍醒來,一陣陣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全身,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嗓子也干。他率先警惕的環顧四周,沒看到林清禾等人,不由松了口氣:“來人啊。”“老爺。”一個美婦推門而入,看見解籍醒來,欣喜撲到他懷里嚶嚶嚶,“您終于醒了。”渾身是傷的解籍,疼的差點喊出聲,他低吼道:“起來!你壓住我傷口了!”他娘的,疼的他以為要見祖母了。在他懷里的,是他平日最喜歡的美妾丁姨娘,柳眉,含水的杏眼,還有那飽滿的胸脯,都讓他著迷。丁姨娘也知道自己的優勢,特意穿的衣襟敞開的襦裙。她有些委屈,未語淚先流。解籍顧不上安撫她,又感覺奇怪:“你可在府中見到一位中年男子和兩個女郎,她們姿容上承,一個妖艷,一個謫仙。”丁姨娘撇嘴:“老爺莫不是白日做噩夢了,哪兒有什么中年男子,女郎的。”“你什么也沒看見?也沒聽到什么動靜?”解籍驚了,追問。他有些混沌了,那他身上的傷是哪兒來的?他剛經歷的一切,難不成都是在做夢?裝瘋癲裝久了,他真的神志不清了?丁姨娘見他失神,急忙收起委屈的神態,輕聲道:“妾身什么也沒聽見,也沒看見您說的那幾個人。妾身睡了個午覺起來就聽到婢女尖叫,老爺你渾身是傷躺在正廳。大夫看過了,說您沒事,都是皮肉傷。”解籍要苦修,經常傷害自己。解府上下從一開始的驚恐到如今的習以為常。解籍自我懷疑,難不成真是一場夢?“攙我起來,我要去桃園看看。”解籍心底不放心,他要去桃園看個究竟。提及桃園,丁姨娘面色瞬間變得有些驚恐。她是前幾年進的解府,剛進府,解府上下都告訴她,桃園絕地不能去,是禁地。她好奇,曾經偷偷去過一次。老遠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陰氣直襲她天靈蓋都是冰涼的,耳邊還有若有若無的哭聲。自此,她再也不敢去桃園。丁姨娘小聲道:“老爺,不然我讓小廝攙您去?”解籍盯著她,他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尤其是女人。丁姨娘感覺被冰冷的蛇盯上,她硬著頭皮攙住解籍:“走吧。”此時,紅蓮也帶人抵達解府。百姓見解府門緊閉,都看向紅蓮“姑娘,大門都關著了,咱們不可能硬闖吧。”話音落下,門打開了,門后空無一人。百姓瞬間感覺到一股涼意吹在身上,下意識后退,有些害怕,想走人了。“都到這兒了,一起去窺探解府的秘密吧。”紅蓮轉身,做出邀請姿態,笑瞇瞇道,“諸位,不會怕了吧?”“不怕?”“去!誰不去是孫子!”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