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我兒大喜日子鬧事!”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眾人讓開一條道。上了年紀卻依舊風韻猶存,看得出年輕時美貌的蕭母拿著酒杯上前來。“您就是赫赫有名的國師吧。”她看向林清禾,先是柔柔一笑,隨即話鋒轉變,“我家兒是寒門出身,一路走來都靠自己,比不得您這樣的名門貴女。還請國師莫要為難他。”林清禾戲謔勾唇,呦了聲。在場的朝臣們頭皮一麻,有人咳嗽提醒蕭母。蕭母卻覺得林清禾在譏諷她。“國師笑什么。”她道。林清禾嗤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蕭母的腦子清醒不少。蕭亦寒拉了拉蕭母的衣袖,小聲道:“娘,別說了。”蕭母也想起民間對于林清禾的傳,她訕訕道:“國師,是我說錯了,不過今日是我兒大婚,您莫要為難我們。”“國師哪里為難了?”蕭望軒聽得眉頭緊皺,他看著蕭母,“國師只是想知道堂哥是不是鴻儒大師,提筆畫幾下便知分曉的事!”難得蕭家還有腦子清醒的人。林清禾朝他投去贊賞的目光。蠢貨!蕭母卻是目光如炬的盯著他!蕭望軒此時此刻只關注林清禾,對上她的眼神,渾身都有些熱。“木知婉是蕭家什么人?”林清禾問道。這個名字一出,蕭母與蕭亦寒的臉色都變了變。蕭望軒道:“是啊,婉兒姐姐去哪兒了?”孟正德突然探究到了一點兒林清禾來蕭府的目地,他看向蕭亦寒,一字一句道:“木知婉是何人?”蕭亦寒眼底劃過一絲暗色,他嘆口氣道:“她是我娘前幾年認的干女兒,上個月跟人私奔了,我尋了好些日子都沒尋到人。”蕭母瞬間紅了眼眶,抬手抹了下眼角:“是啊,她不見了。”林清禾銳利的視線定在蕭母身上,看的她心里有些發毛。“是被你們弄死了還是弄殘了。”林清禾直接道,“前日深夜有一只女鬼來尋求我,說有一件驚天大冤案。”蕭母的臉色徹底變了,有些慌亂的抿唇,支支吾吾道:“國師,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難不成婉兒她所遇非人,將她給……”她說著哽咽不已,淚水也順臉頰往下掉。蕭亦寒手指微攏,也露出一副十分難過的神態。孟正德看向林清禾:“國師可是知道內情,您直說。”他聯想林清禾說蕭亦寒不是良人和他不是良人的話,腦子嗡嗡作響。他原配妻子去世的早,直到孟雪亭十歲才續弦,他對這個嫡女傾注了許多心血,也是真心疼愛的。若是………此話一出,蕭母與蕭亦寒神色大變。眾人神色驚疑不定。“岳父。”蕭亦寒看向孟正德,腦子嗡嗡作響想解釋。他一時又有些不確定,木知婉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當初他砍斷她的雙手,劃還在她胸膛里刺了一刀,扔去亂葬崗,怕被人認出是她,還在她臉上劃了幾刀。他看向蕭母。蕭母也很慌,努力回想。此時,本該出現在喜房的新娘,蓋頭掀開,徑直朝蕭亦寒走來,語氣堅定:“我要退婚。”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