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空氣中似有火花交織,不是曖昧,是審視。
章墨錯開眼神。一臉震驚:“男女有別。”
顧遠舟眉毛一擰不理解道:“青姑娘看上他什么了?一個滿口規矩的老古板,跟他相處,很累的。”
林清禾笑道:“恰好,我喜歡老古板。”
顧遠舟的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女子愛老古板的。
章墨本垂下去的眼眸,也抬頭,心底泛了絲漣漪。
離開雅閣樓前,林清禾拿著二兩黃金,笑的眉眼彎彎。
掌柜還挺大方的。
“少觀主,章侍從的馬車。”紅蓮看過去,眼神示意林清禾跟上去。
林清禾搖頭:“我們追他做甚。”
“可你不是想得到他嗎!”紅蓮驚訝,有些不解。
她要是看上一個男人,就會去勾引他,管他喜不喜歡,先上了再說。
男人,全身上下就屬于嘴硬了,身子啊,誠實的很。
林清禾看著章府馬車越走越遠,眼底閃過絲芒光。
章墨感覺到有人盯著他,挑開簾子,卻沒發異常。
他放下去,閉上眼念道德經。
腦子卻浮現林清禾那雙眼。
她像不食煙火的仙子,是他會心悅的女子模樣。
但她性子似乎很食人間煙火。
他看到掌柜給她銀兩,她那雙眼眸露出的笑意。
章墨猛地睜眼,他怎么會想她?瘋了!他撇去心中雜念,嘴里溢出道德經。
趕馬車的車夫感慨。
不愧是狀元郎啊,連坐馬車都要背書。
林清禾回茅山屋,剛進去,腳步一頓。
一條長長的白毛狐貍尾巴卷住她的脖頸,有些癢。
林清禾手指勾住白狐尾巴,她卷了卷。
白瀛渾身一抖,他的狐貍耳朵立即豎起來,立即紅了。
林清禾往后看了眼,邪魅絕色的臉,的確能讓人心動,不愧是狐貍精。
她摸了一把,轉身入座。
白瀛踱步到她面前,九尺的身高,將她籠罩住。
林清禾撩起眼皮看他:“學句狗叫聽聽。”
白瀛:?
他不可置信瞪著她,氣急敗壞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是狐王,怎么能是狗。”
紅蓮的聲音在外邊傳進來:“京城的學子們都想做少觀主的狗,不差你這一個。”
白瀛:?
他何時多了這么多情敵?
都愿意做林清禾的狗?
那他豈不是不占優勢,他是狐貍。
林清禾靠在椅子上,食指輕輕敲著茶杯沿,眼皮虛耷。
她壓根不在乎白瀛到底會怎么做。
她如今滿腦子都是,如何把章墨拿下。
汪~
面前突然響起一句輕微的汪聲,林清禾挑眉,白瀛變回本體,跳到她腿上。
耳根子紅的可怕!
林清禾摸了下他毛絨絨的腦袋:“好狗。”
白瀛立即炸毛。
這女人,真把他當狗了!他威風凜凜的狐王,他是王!
如今卻乖巧的趴在林清禾腿上,他心底有些渴望。
她再摸摸他吧!
林清禾對他的渴望熟視無睹,她將手中的茶水喝完,起身:“想到拿下章墨的法子了。”
章墨?男人!
拿下他干什么!
白瀛立即跳下去,睜圓眼睛,眼神逼問。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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