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的人抵達孫家后,剛進門便被屋子里的景象嚇得不敢出聲,連連后退。
孫凈秋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她雙手都是血,見人來了,抬頭露出抹笑意,瘆人至極。
地上躺著王二娘。
孫老太手中拿著斧頭與孫凈秋對峙,陰著一張臉罵道:“你這畜生,連親娘都敢殺!”
孫凈秋哈哈大笑,抬起匕首指著她:“跟你學的,老畜生,連孫女都下得去手。”
孫老太氣的渾身發抖,怒斥:“我那是為寨主獻力!沒寨主,就沒有我們寨的日子!
人皮鼓以少女皮出名,犧牲個人,保住全寨人的性命,是月兒愿意的!”
“放狗屁!誰愿意被活生生的扒皮死去,我扒你試試?”孫凈秋嘴角浮現一絲譏諷的笑,“寨主這人是真的存在嗎!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該不會是你們憑空捏造出來的一個人吧!
我都聽說了,人皮除了做成鼓,還會被你們制成藥拿去賣!”
“秋兒,你誤會了。”
她爹孫望出聲,他今夜不在家,去了寡婦家中,沒想到家中竟會出現這樣的事。
他跪在王七娘面前悲傷哭泣。
“滾開,少在這裝模作樣,你今夜睡在寡婦肚皮上的時候,怎么不記得七娘獨守空房。”孫老太一腳踹在孫望的脊背上,直將他踹的往前一撲,倒在王七娘身上。
孫望抬眼便對上王七娘死不瞑目的雙眼,他嚇得直接尿褲子。
孫老太陰森的雙眸繼續鉗在孫凈秋身上,她冷笑聲:“你真的是秋丫頭嗎?”
寨子里的人腦子轟隆炸開,嗡嗡作響。
什么意思!
孫凈秋不是孫凈秋?
難道她是!
孫凈秋與孫文月是雙胞胎姐妹,秋是姐姐,月是妹妹。
丫山寨,每二月一次祭祀,此次祭祀會選寨子里的女郎扒皮做成皮鼓,
這個月祭祀,寨主選中的是孫文月,是妹妹。
孫凈秋神色大變,她緊緊攥住刀把:“我是凈秋。”
孫老太哈哈大笑:“你不是,你是月丫頭,你讓你姐姐代替你祭祀了。”
“我與妹妹長得一樣,祖母與我朝夕相處,不可能不認得,祭祀扒皮時你未有疑慮,現在懷疑我未免太荒謬了。”孫凈秋鎮定道。
眾人視線在兩人之間瞟來瞟去,分辨不出誰說的真,誰說假。
孫老太的三角眼微瞇,笑道:“你們出生的時候,我抱著你們看了半天,發現妹妹右眼眼瞼里有一顆很小的黑痣,若是不仔細看,壓根發現不了。
而剛剛,我看到了你眼瞼的黑痣。”
孫凈秋僵住,她下意識慌亂,就在這時,孫望上前奪走她手里的匕首扔到旁側,反手將她手擒住后,沖孫老太邀功道:“娘,我抓住她了。”
孫老太對寨子里的接生婆肖老太點頭。
后者上前,在孫凈秋惡狠狠的眼神下也面無表情,掰開她的右眼定睛一看。
肖老太轉身道:“的確有顆黑痣,她是孫文月,祭祀的是孫凈秋。”
眾人一片嘩然。
這這這!
寨主指定的對象錯了,那祭祀豈不是錯的!
這事可大了!
氣氛冷凝時,屋檐上方突然掉下一片瓦片,一只火紅色的狐貍尾巴露出來。
林清禾急忙將紅蓮撈起,她剛想問怎么回事,就見紅蓮眼睛瞪的賊圓盯著她身后。
林清禾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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