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郎,有什么資格做族長之位!大伯一死,你就開始造反了,你就不怕半夜醒來,榻前站著你爹嗎!“陳康年看著坐在主座的陳興珠喝道,氣的渾身發抖。陳父后事一處理好。陳興珠便直接了當說她身為陳父的唯一嫡女,家業由她繼承。陳府都快鬧翻天了。陳母被接連的事打擊到,稱病在屋內,并不參與。陳興珠面色不改,只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譏諷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爹臨死之前,說過族長之位要交給我。我既成了族長,那么家主的位置自然而然也是我,前族長,你說呢。”陳族長面色鐵青,他看了眼坐在陳興珠旁邊的林清禾,意有所指道:“興珠可別被有心人利用了,我們才是你的家人。”林清禾坦然自若,聽到內涵絲毫不慌,連自證的意思都沒,她吃完手中的綠豆糕,又拿了塊,啟唇。正當眾人以為她要為自己辯解時。林清禾將糕點遞給紅蓮:“這味道不錯,嘗嘗。”虛偽!陳康年翻白眼。他記恨死了,林清禾讓百鬼捉弄他的事!可惜,他看不慣她,偏偏又干不掉她。陳興珠笑了聲,她起身拍掌。管家進來,手里拿著兩塊令牌,一塊是家主的,一塊是族長的。跟著進來的還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護衛。他們一入正廳,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族里的男丁都怒視陳興珠,又統一看向輩分最大,地位高的陳族長。“陳興珠你想干什么!你爹才剛死,你就想著篡位,良心被狗吃了!”陳族長厲聲喝道,眼睜睜看著管家將令牌交到她手里,更是目眥欲裂,“老王,你竟然叛變!”管家到陳興珠身后站直:“大小姐是老爺的嫡女,天經地義繼位,何來叛變。倒是老族長,你們父子兩人盯家主位置很久了,得不到就狗急跳墻的模樣,有點可笑。”昨夜陳興珠便去了他家里尋他,直接帶了百兩銀子,許諾她繼位后,每個月給他加十兩月錢。還夸他能力出眾,她要將他培養成家主的左臂右膀。有利在前,管家自然知道如何選擇。他了解陳族長父子倆的性格,他們上位,只會克扣,沒有賞賜。“你!你你你………”陳族長氣的連連后退。差點栽倒在地。陳康年攙住陳族長,掄手想打陳興珠。高大威猛的護衛將他架住,抽劍抵住他的喉嚨。全場鴉雀無聲!眾人驚愕的看著此幕。瘋了!陳興珠往前走幾步,到陳康年側旁:“你膽敢再說一句,我就命人殺了你。各位叔伯,你們誰不服,可以跟我的劍試試。”死一般的寂靜。他們盯著陳興珠,按兵不動。陳康年僵在原地不動。“家主。”有個十八歲的旁系青年先站出來俯首。林清禾看向他,額頭飽滿,眼神十分機靈,未來大有所為啊。陳族長朝他投去要吃人的眼神。“家主。”“家主。”越來越多的人起身,臣服陳興珠。她不僅有膽識,還有狠意,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身后還有個林清禾。俗話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道士。陳族長跟陳康年面如死灰,呈現頹喪之色。陳興珠成功繼位。因她去礦山救人的舉動,贏得人心,她繼家主之位,他們放心。林清禾也收拾包袱,跟陳興珠告別。陳興珠在她面前才會卸下防備,她緊緊跟著她,有些不舍:“少觀主。”有林清禾陪在她身邊,她今天跟他們對抗不是孤軍作戰,也有了滿腔勇氣。林清禾站在府門口看向她:“你會做好的。”陳興珠重重點頭,她的手在身側搓了搓,臉色閃過一團紅暈,小聲道:“少觀主,我可以抱抱你嗎?”林清禾有些驚訝,又笑道,大方將手展開:“當然可以。”陳興珠露出一抹笑,上前抱住林清禾,吸了吸她身上的淡梅花香,調侃道:“不愧是百姓都道的天上仙人,連味道都如此好聞。”林清禾笑了笑。兩人分開。陳興珠目送她上馬,直到性子徹底不見才收回目光。她轉身看著陳府兩字。走進去,她要肩負的是整個陳府,要為礦工們負責,這份責任沉甸甸也很大。但她選擇承擔,也不愿去受嫁人,命運都掌握在夫家手里的苦!她眼神堅定,踏入府中。林清禾去醫館買了些她需要的藥材,拿錢的時候才發現,陳興珠往她兜里塞了五百兩銀票。溶洞居士眼睛亮起:“哇!道友你好富啊!”林清禾將銀票收好,微微一笑:“道友你好窮啊,我是不會分錢給你的,我摳門。”溶洞居士還想裝可憐,話都到喉間了,又迅速咽下。出了醫館,溶洞居士見林清禾去的方向并不是西域,他道:“道友,你不去西域了?”那可太好了!“去完一個村子就去西域。”林清禾道。溶洞居士的臉迅速垮下,跟在她身后。一紅一白,兩只狐貍,一只在林清禾懷里,一只在她身后。在身后的自然是白瀛嘍,他幽怨不已:“林清禾!你非要摳門到一匹馬都不愿意買的地步嗎?讓本王化為本體待在馬背上,成何體統!”林清禾沒好氣道:“愛坐不坐,不坐下去。”白瀛更氣了,他悶聲道:“我要坐你懷里。”“想屁吃。”林清禾拒絕。風聲胡咧咧的刮,紅蓮的嘲笑聲格外大。野石村,王大成家。王大成已經恢復神志,他開始找錢慈茬,嘮嘮叨叨:“要不是你跟蹤我們去雁關村,驚擾了那群女鬼,我們怎會鬼魘!”他脖頸如今還有些疼。留下了一圈紅痕,他最近都不敢出門了,唯別人取笑。錢慈哈了聲,譏諷道:“管不住下半身的是你,跟我有何干系!覺得丟人現眼就拿豆腐撞死去吧,拿根稻草上吊也行,別嘰嘰歪歪。”王大成猛地拍了下床板:“錢慈,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給你臉了!”錢慈起身,一巴掌呼過去。林清禾在此時出現在門口,滿臉欣賞看錢慈:“錢娘子。”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