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正想探個究竟,卓華帶著一縷魂魄到她身邊,驚喜道:“少觀主,尋著了!”
林清禾看過去,面色微緩,果真是范丞相的一魂。
“怎么了?”卓華看向她身后的屋子,眼眸閃過茫色。
林清禾搖頭,掏出一只空葫蘆將范丞相的魂魄收進去道:“先回去,魂魄脫離肉身越久,對范丞相越不利。”
卓華乖巧跟在身后。
黃鼠狼聽到林清禾的傳喚,渾身頓住,靈動的眸子骨碌碌轉的極快。
它在思索,能不能逃。
爪子還沒出去,一道光暈將它圈住,還沒等它反應過來,一股力量將它往后拖,颼的一下進入籠子里,蓋子瞬間蓋住。
“小東西,還想跑。”林清禾譏諷的聲音傳入耳。
黃鼠狼的耳朵瞬間耷拉下來,嗚了聲。
離開東郊前,林清禾回頭看了眼,木屋在朦朧的霧中若隱若現,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相府。
范裊裊跟王氏待在屋內給范丞相喂滋補的藥,他一直在昏迷中,喂食很慢,兩人都十分有耐心,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喂。
“娘,爹何時才能醒。”范裊裊看著面色慘白的范丞相,眼圈泛紅,若不是他還有呼吸,她當真懷疑……
她迅速低頭,眼淚啪嗒掉在手背上。
王氏摟住她的肩,柔聲道:“一定沒事的,等少觀主回來。”
范裊裊想到林清禾,蹙起的眉頭松了松,緩緩點頭。
“少觀主回來了!”管家喜形于色,腳步極快進屋稟告。
“快!快請進來!”王氏說著,下意識也往外迎。
看到林清禾的那刻,見她對著自已點頭,王氏淚如雨下,心底懸的弦微松。
林清禾引著范丞相丟失的魂魄入體,他的身體瞬間有了個明顯的起伏,看出他的虛弱,林清禾打了道金光他體內。
他的面色逐漸恢復點血色,不再慘白,范裊裊看在眼里,激動到嘴唇抖的厲害。
“少觀主,我爹他……”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林清禾道:“范相明日就會醒,醒來后,這幾日都莫要吃油膩之物,以清淡為主,參湯鴿子湯慢慢滋補。”
范裊裊重重點頭,膝蓋一彎,作勢就要下跪。
林清禾托住她的手肘:“莫跪,等你功成名就時,多捐點香火錢給清山觀。”
范裊裊噗嗤一笑:“那是自然,從即刻起,我便是清山觀的忠實信徒。”
林清禾莞爾,那敢情好。
王氏拿著五千兩銀票出來,她遞到林清禾手中,感激不已道:“清禾,這是我給清山觀的香火錢,您一定要收著,就當是為他祈福了。”
范丞相是個清廉的臣子,王氏母族行商,她頗有行商天賦,在城中開了幾家鋪子。
她將除了近兩月的開支除去后,把錢都拿出來。
林清禾看到她的誠心,爽快收起,對她行了一禮:“夫人大善,定有福報。”
王氏見她并未拒絕,也露出笑容,她與范裊裊親自送她離開相府。
景武帝在國師府來回踱步,他左看右看,覺得這府邸太冷清,
封林清禾為國師時,他十分大方的賞賜了一座府邸,這是他第一次來。
身后傳來腳步聲,景武帝剛想回頭就聽林清禾道:“陛下鬼鬼祟祟在府門前,又在玩什么把戲。”
景武帝轉身幽怨的望向她:“朕聽聞你回來,特地尋你。”
“有勞陛下掛念。”林清禾笑道,見他探頭探腦想進去,又出聲,“陛下,我不住這里。”
景武帝來了興趣:“朕賜給你的府邸不住,難不成還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