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嗎？

……

秦尋和夏寧跟柳靜雅說了一會兒子話。

離開了。

他們剛進電梯不久。

夏書杰從樓梯口走出來，看一眼緊閉的電梯門，朝著病房走去。

病房內。

柳靜雅右手輕輕放在肚子上，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一臉的姨母笑。

寧寧果然是有福氣的人。

秦尋，也是！

忽然。

她聽見一聲輕微的開門聲，轉頭看去。

夏書杰走進來，就聽見柳靜雅略帶嘲諷的笑容。

“夏董，怎么了？”

“你不趕緊去飛去京城，去準備合同簽下那5億的單子？”

“利潤可整整有3500萬呢！”

夏書記老臉一紅。

忘記關上門！

他走到床邊坐下，輕輕瞪柳靜雅一眼。

“我今天已經夠丟人了。”

“你就不要再嘲諷我了！”

柳靜雅捂嘴笑著，像個少女。

“我十九歲認識你，看你裝了一輩子的比。”

“沒想到，你今天栽了這么大一個跟兜。”

夏書杰雙手揉揉臉，嘆口氣。

“誰知道這個秦尋，小小年紀，竟然這么……”

“這么……踏馬的。”

柳靜雅聽見夏書杰這一聲“踏馬的”，笑出了聲。

多少年了，沒見這老東西急得說臟話了！

不是一直以為淡定，儒雅自居為儒商嗎？

天底下哪有說臟話的儒商？

夏書杰看著眼神含笑，想起青蔥歲月，跟著笑起來。

“小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尋有這么厲害了？”

柳靜雅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昨天寧寧把秦尋帶給我看之后，我在豆音上看了一晚上秦尋的信息。”

“一直看到凌晨兩點，才把他的所有信息都看。”

“他現在在網絡上火得可怕！“

“是個真正的香餑餑，說是3億少女的夢也不為過。”

夏書杰聽見老婆這么夸贊別的男人，有些吃味，冷著臉說道。

“那你不提前跟我說，給我打招呼？”

“還讓我跟人家爸爸講課呢！”

“我的臉真是丟到寧寧姥姥家了！”

“我夏書杰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今天這么丟臉過。”

柳靜雅笑兩聲，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我特意提醒你，說你千里迢迢飛來海城，應該休息一下。”

“可是你偏不，你偏要裝這個逼！”

“你非要在未來女婿面前人前顯圣，我又有什么辦法？”

夏書杰一驚，看著柳靜雅，一臉不可思議。

“什么就未來女婿了？”

“就這么容易嗎？”

“這小子就這么容易通過了你的考驗？”

柳靜雅看著夏書杰激動的樣子，有些好笑，反問道。

“難道他沒有通過你的商才考驗？”

只見夏書杰沉默片刻，嘆息一聲。

“秦尋這小子哪里是來通過我的考驗？”

“這特么的是來考驗我呀！”

他拿起床頭柜的水果刀，起身走到白墻前，看著那些充滿嘲諷意味的筆記，苦笑。

“他這是給我上了一課啊！”

他拿起刀就要把筆記刮干凈。

卻聽見身后柳靜雅急聲說道。

“別刮！”

“我有用！”

“我看著舒服！”

夏書杰轉頭看著柳靜雅，繃著臉，突然笑了，搖著頭說道。

“好一個長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他走回床邊，放下手，握著柳靜雅的手，笑道。

“等今年過年，秦尋來我們家給我敬酒。”

“我就不喝。”

只見柳靜雅輕輕笑起來。

“那時候，可不就是你說了算了！”

“到時候寧寧給你一個眼神，你還不得乖乖喝掉？”

……

醫院。

秦尋夏寧二人剛走出住院大樓。

夏寧抬頭看著月亮，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聲音又輕又緩。

“秦尋，你今天的表現……99分。”

“我今天有點高興。”

“小時候，我開心就會吃點甜的，然后就更開心了。”

“我們去吃冰淇淋吧！”

秦尋轉頭看著夏寧，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臉上，卻更顯得她溫柔寧靜，婉約動人。

他猶豫一下，輕聲說道。

“我嘴甜，你吃不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