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上下,人心惶惶。
老夫人為此日日夜夜在佛堂祈禱。
直至,木門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老夫人放下木魚,睜開眼,“瑾州。”
“奶奶,處理好了。”
老夫人的臉色稍松。
“你沒事就好。”
她慢慢站起身,但跪的久了,腿腳有些麻,踉蹌兩步,被陸瑾州扶著。
“人老了,不中用了。”
“您還年輕。”
“就會哄我。今晚留下來吃飯吧,這些天我一直記掛著你,擔心你出事,現在解決了就好,我讓阿忠吩咐廚房做你愛吃的八寶魚。”
陸瑾州沉默,沒有應聲。
老夫人也慢慢感受到了不對勁。
似乎少了一個人。
以往總是站在佛堂門外等候差遣的人不見了。
老夫人心里打了個突,“阿忠呢?”
“奶奶,忠叔告老還鄉了。”
“不可能!他那老家早些年就全部搬遷走了,他也沒有親人,能回哪里去?”
陸瑾州卻平靜的說道:“興許是四處旅游看看吧。”
“你把阿忠送去哪里了?!”
“奶奶,我換了人伺候您,往后慢慢習慣。”
老夫人明白了,老淚縱橫,手指死死地掐著他的手臂,泣不成聲,“瑾州啊,你是不是誤會了?”
“奶奶,我從不出錯。”
徹查的一批叛徒中,隱藏的最深的人,是伺候了老夫人數十年,在陸家舉足輕重的管家忠叔。
也只有他能插手陸瑾州的安保人手。
可惜,在他來之前,忠叔先一步上吊自殺了,就在十分鐘前。
他讓人搬走尸體,沒有驚動奶奶。
到底瞞不住,夜里老夫人發起高燒,驚蟄,說胡話,家庭醫生來看了也不管用。
逼不得已,陸瑾州再次連夜趕去草春堂。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