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顏腦子一片空白。
她只顧著甩開他,沒注意后院有沒有地標的事。
偽裝不攻自破。
抬眸撞進他凌厲的視線,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扯不到借口。
他步步緊逼,俊臉驟然壓下,挨得很近,近在咫尺,隔著口罩卻擋不住他的氣息。
“你到底是誰?”
她的呼吸一窒,聲音輾轉齒間,“我......”
“瑾州,你們這是做什么?”
老夫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從她那邊看過來,只能看見陸瑾州的背影,還有許初顏的腳,并不知道他們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
陸瑾州站直,收回手,一改剛剛迫人的氣勢,“沒事,只是想問問許小姐明天什么時候來給你按摩推拿。”
老夫人沒懷疑,看向許初顏。
她整了整衣衫,吐出一口濁氣,鎮定自若的說:“老夫人,您什么時候方便?”
“那便早上吧。”
“好。”
她應了聲后,又道:“老夫人,這房子設置的真巧妙,身處其中,有種普光沐浴的通透感。”
老夫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說?”
“方才我看風景著了迷,誤入深處,看明白了這里面的布置。”
老夫人來了興致,“你說說。”
她往前一走,錯過陸瑾州,一邊走一邊說:“在摩訶僧祇律中有說,房舍建造應如法,從心而出,這座涼亭便是心,四分五出,上下錯落,看似無路,便是心中屏障,唯有破障,方得真理。”
老夫人的眼睛亮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