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寺的事情牽扯太廣,短時間內都無法徹底解決。
而陸瑾州換下血衣后,親自驅車趕往溪椋庵。
他在山下踟躕許久,才抬腳,一步步走上階梯。
可當他敲開溪椋庵的大門時,卻得知她已經離開了。
他怔怔的反問,“她能去哪里?!”
師太搖頭,沉默不語。
他站在原地,忽然說了一句:“她不愿見我是不是?”
師太見他執迷不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施主,忘塵的確下山了,至于她去了何處,我們也不知道,有緣自會相見,莫要強求。”
然而,下一刻,師太對上陸瑾州的眼神時,后面的話咽下去了。
“什么是緣?我不信緣。得罪了。”
后面三個字落下,他強闖溪椋庵。
有了靈光寺的事件在前,他對于佛家圣地不再信任。
身后的保鏢一擁而上,將溪椋庵包圍,如同上次那般徹查,但動作上有所顧忌,沒那么粗魯。
好消息是,溪椋庵是正經的廟宇,沒有藏著腌臜事兒。
壞消息是,慧心住持去世了,而許初顏不見蹤影。
陸瑾州垂下的手緊緊握著,包扎好的繃帶再次滲出血,臉色差得厲害,似乎在克制著某種沖動。
他吐出一口濁氣,啞聲道:“抱歉,打擾了。”隨即吩咐手下,“以我的名義,捐一百萬善款。”
手下立刻去做。
他轉身離開,慧文師太叫住他,“施主,聽我一句勸,命里無時莫強求。”
他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前走。
離開溪椋庵后,他親自驅車,疾馳在山路上,速度越來越快,兩邊的景色飛逝,連身后保鏢的車都被甩開。
他近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