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
她隱約想起來,十六歲那年,她和白芝遙一起被綁架了,只因綁匪分不出誰才是許家大小姐。
那些人妄圖用她來威脅陸瑾州。
在昏暗見不到光的地下室里,在許家嬌養十幾年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白芝遙哭著和綁匪說,她才是許家小姐,求那些人不要傷害她,否則陸瑾州不會放過他們。
于是,她成了那個多余的‘保姆的女兒’。
綁匪嫌她無用,準備殺了她。
她哭鬧解釋自己才是許初顏,可嬌養出一身矜貴氣質的白初遙早就騙取了綁匪的信任,就這么不聲不響的看著她反抗,只露出難以置信的柔弱樣。
她被毒打,差點死了。
白芝遙當著她的面給許哲羽打電話,求許哲羽救她,絕口不提還有一個她。
后面,她奄奄一息,綁匪以為她死了,丟到臭水溝里。
而白芝遙被大張旗鼓的救出。
她差點死在臭水溝里,被好心的掃地阿姨發現,送去醫院。
她整整住了一個月的醫院,醒來后才知道陸瑾州以為被綁走的人是她,不計后果的前來救人,結果救錯了。
后面許哲羽將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保全白芝遙的清白,挨了一頓打,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從那以后,她處處跟白芝遙做對,恨透了她。
可她沒想到,她的好哥哥竟一直盼望著她死。
“哲羽。”
“遙遙?你別出來,去車上等就好了,這些事用不著你擔心。”
白芝遙搖搖頭,“沒關系,我想和顏顏說句話。”
“有什么好說的!你就是太善良了,總是被她欺負。”
忽然間,許初顏心底生出緊繃的弦忽然斷了。
“我欺負什么了?你說啊,我怎么欺負她了?”
許哲羽似是沒想到她還會反駁,愣了一下,本能接了一句:“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她放聲大笑,“我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這么在意她,怎么不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小叔成為你小嬸嬸嗎?許哲羽,找你以為你比我好嗎?你那點心思你敢承認嗎?”
許哲羽被拆穿了小心思,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像你這樣變態下流!”
“是嗎?你敢把你房間衣柜下面第三個格子打開嗎?”
許哲羽的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剛剛的盛氣凌人和指責全然消失。
許初顏沒有半點舒爽,有的只是諷刺。
只因,第三個格子里放著的是白芝遙的內衣,粉色的蕾絲內衣。
什么兩小無猜,只當她是妹妹?
他和她是一類人!
“站在這里作甚。”
冷漠的聲音傳來,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陸瑾州大步走近,皺了皺眉,“你剛恢復,不能站太久,回去坐著。”
許初顏剛要開口,就見白芝遙伸手握住了陸瑾州的手,語氣溫柔,“瑾州,我搬去你那里會不會影響你了。”
她瞪大眼,根本沒想到白芝遙搬出去原來是搬去陸瑾州的家中。
也對。
他們快要結婚了。
同居也正常。
她低下頭,只當沒看見他們交握的手。
“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陸瑾州本想去扶她,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哲羽,扶顏顏進去。”
許哲羽不敢違抗,心虛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