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做好了嗎?"周舉人問道。
"做好了……做好了……"
伙計說著,小跑回柜臺旁邊。
從下面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周舉人您看。"
伙計打開盒子,拿出了一支銀簪。
周舉人接過銀簪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勉強還算是湊合吧。"周舉人說道。
伙計對于周舉人行不一的樣子,好像是絲毫也不奇怪。
周舉人說完,掏出一塊銀子,給了伙計,把簪子揣到了懷里。
伙計接過銀子,嘴上說道:"周舉人您以后還是少出門,小的給你送到府上去就行。"
"不必,我家娘子的生辰快到了,送給我娘子的禮物,原本應該我親自來取,才顯心意。"周舉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伙計:"……是是,小的提前恭祝周夫人福壽安康。"
"多謝。"周舉人說完,轉身。
身子晃了一下,差點跌倒。
"咦!竟然沒有倒!"周舉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眾人:"……"
咋感覺這情景,有點兒詭異?
不,應該是這位周舉人的話和表情,詭異!
沒有摔倒,竟然好像是多么稀奇的事兒!
"周舉人您慢點兒。"伙計卻是一臉的膽戰心驚:"要不我扶著您出去?"
"不妨!"周舉人一擺手,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外走。
走到門口,拿起了門旁邊的一把黑色的油紙傘。
伙計雖然被周舉人拒絕了,還是小跑了過去,站在周舉人的身后,兩手張開,一副提防什么的樣子。
周舉人把油紙傘打開,遮在頭頂,左腳邁過門檻子。
然后,右腳絆門檻上了。
伙計在后面非常熟練的,扶住了周舉人。
避免了周舉人再一次趴地上。
"多謝……多謝……"
周舉人說完,只聽"啪嗒!"一聲。
從天而降的一攤鳥屎,落到了黑色的油紙傘上。
周舉人抬頭瞅了瞅油紙傘,表情絲毫也不意外。
然后,舉著油紙傘走了。
"他就這么走了?"章芷艷忘了自己剛才的大馬趴,一臉震驚的指著周舉人的背影:"那傘上還有鳥屎呢!他……他咋還要那傘?"
太惡心了!
糖寶等人也很震驚。
不但震驚這位周舉人的倒霉勁兒,也震驚周舉人的行為和心理素質。
特別是心理素質,太剛了!
"這是什么人?"夏思雅驚奇的問伙計,"他大晴天舉著一把油紙傘,不會就是為了接鳥屎吧?"
"自然不是。"伙計搖頭。
"哦。"夏思雅點了點頭,也覺得不可能。
"還要預備著接樓上倒下來的洗腳水,小孩子扔著玩兒的石頭子,以及從上面掉下來的一切東西。"伙計又道:"不然的話,出門一趟,回去后滿頭的亂七八糟。"
夏思雅:"……"
原來是她太淺薄了。
"這個人不會是衰神附體了吧?"夏思雅奇怪的說道:"他咋這么倒霉?"
"姑娘您是說對了。"伙計一臉感慨:"這位周舉人外號叫周大霉!整天霉運當頭罩,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霉不到的……"
伙計侃侃而談,講述周舉人倒霉的壯舉。
因為夏思雅進門懟章芷艷的時候,夸贊了銀樓里的首飾好,所以伙計也樂意對夏思雅說這些事情。
糖寶看著唾沫橫飛的伙計,幽幽問了一句。
"這個人的名字……不會叫周子軒吧?"
伙計立刻看向糖寶。
"姑娘,您咋知道?"
糖寶:"……"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