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愣著,“六零一漏水了?”
幾個大叔穿著制服,像電工又像水工,各忙各的。
至于她的大門,已經被整扇拆下來孤零零的靠在走廊,新大門和門鎖放在另一邊,還沒安裝。
許輕宜困得腦子發懵,只能聯系房東,六零一被砸還被淹了,您知道嗎
發完信息反應過來都三點多了,這么打擾人家很不禮貌。
沒想到房東直接秒回:小許還沒睡啊,你沒去住酒店?
公寓今晚住不了,不光今晚,估計好幾天都不行,師傅說你房間水管壞了,估計是被那個入室的鱉孫弄的。
聽得出來房東也很氣。
但又很快問她:你是不是沒地方住?
許輕宜當然是回答:有
但這會兒,她真的很絕望。
水都流到走廊了一部分,說明里面的地板全泡了。
這得好多天。
她走投無路了。
總不能一晚上站在這里看師傅們維修水管和地板?
在尊嚴和生命之間,許輕宜最后選了后者,命要是沒了,要尊嚴有什么用?
她糾結著點開沈硯舟的電話號碼,也有點抹不開臉,發了句:
睡了嗎?
沈硯舟沒回復。
等待的那幾秒,對許輕宜來說挺煎熬,畢竟之前把話說絕的也是她自己。
“怎么了?”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低音。
許輕宜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沈硯舟已經站在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