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海上的一顆顆太陽里。
那些大羅仙,一個個呲牙咧嘴,面色比寒冬臘月里的黃瓜還難看。
他們覺得牧云璃火,要么是瘋了,要么是把他們當耗材。
無數的神識都在抱怨。
“牧云璃火,把我們當牛馬用?”
“凡間,地主對牛馬可還是有感情的,這畜生,分明是把我們當卑賤的農奴。”
“上是不可能上的,牧云璃火這王八蛋,休想把我們當猴子耍。”
“殺仙君,別開玩笑了,這和讓老鼠去殺死老虎有什么區別,就算老虎在睡覺,他就不是老虎了?”
“狗東西,把我們當你的仇家整!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大羅仙……做不得這種顛倒乾坤的偉業!”
……
可就在這時。
所有的大羅仙的身上,或手或腳,或腰腹,或胸口,或腦門,或脖頸。
竟然都有一道暗紅色的符箓亮起。
與此同時,有大羅仙,控制不住的發出慘叫——“赤金鎖心控傀符箓”——牧云璃火低啞的聲音,再次回蕩在所有大羅仙的腦海。
“諸位,莫要再動別的心思。”
“去吧!”
“只有殺了隱世萬法仙君,諸位才能活!”
“你們和我牧云商會,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諸位只有抱著必死之心,才能干擾隱世萬法仙君的破境……”
“諸位不必怕死。”
“諸位元神,老夫都已經截存一縷,存放于牧云商會打造的“牧云輪回六道匣內”,就算諸位,今日死在此地。老夫也能讓諸位,輪回轉生。”
“老夫愿像諸位,立下道誓,凡死戰修魔海者,老夫必定讓其轉生,并贈“大道琉璃道體”一具,送萬年壽元……”
“但若諸位不配合,赤金鎖心控傀符箓……也會強行讓諸位配合,但若是被符箓控制后,死在此地……那老夫可就管不著了……應當如何抉擇,各位自行判別!!!”
……
支離破碎的修魔海上空,那些劫陽里的大羅仙,一個個表情難看,好像也碎掉了一般。
他們的神識互相碰撞。
“怎么辦?”
“能怎么辦?上吧!拼命一搏罷了,既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去留,那就爭取,搏出個一線生機。”
“我等已經上了牧云商會這條賊船,沒有退路。”
“亂世之時,最重要的就是立場,牧云商會,開的價……不算低!”
“上吧,諸位,這種時候,只能拼一把,一百只兔子,不見得咬不死猛虎。”
……
這一刻。
修魔海上空。
那一顆顆五彩斑斕,蘊含著大道法則的劫陽,一個個全都沸騰起來。
太陽中的大羅仙,一個個皆是殺氣騰騰。
殺意化作實質。
直接鎖定那顆黑色的玉球。
可就在這時。
那艘黑色的大船,駛來。
攔截在黑色的玉球前。
黑色大船上的三眼真君,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腳邊,一只黑色猛犬,不斷低聲吠叫!!!
“就憑你們……也想干擾我師尊閉關!?”
“找死!”
隨后他蹲下身子,抬手拍了拍腳下的甲板。
“魔頭們!”
“需要你們效力的時候到了。”
那些被囚禁在黑色大船上的魔頭瞬間沸騰。
“楊清源,廢什么話,趕緊放我們出去。”
“當時我們承諾過,會為了極道萬業魔君效力,自然不會食……”
“真熱鬧啊!靈墟界,從沒這么熱鬧過,這么熱鬧的戰爭,我必須得幫幫場子,清源妙道真君,老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戰爭!!!”
……
楊清源,聽著從自己腳下,傳來的那些沸騰的魔修的尖銳叫嚷聲。
他吐出一口濁氣。
抬手掐訣,隨后向著下方的漆黑色的寶船的甲板上一拍。
一道暗藍色的法陣亮起。
暗藍色的光瞬間,遍布整個船體。
隨后,整艘巨船驟然震顫。船身上纏繞的“鎮獄鏈”寸寸崩裂,鎖鏈上的符文如灰燼般飄散。船帆上縫合的千萬張人臉同時發出凄厲尖嘯,帆布撕裂,一張張扭曲面孔如黑鴉般飛散而出,在虛空中盤旋嘶嚎。
“轟!!!”
船身兩側的囚籠接連爆開,一道道黑影沖天而起。
漆黑的魔焰,霎時滔天……
這一刻,群魔亂舞,竟然具象化。
“無量空盡魔尊”,站在魔焰的最頂端,那竟是一個俊朗的白發青年,只是雙眼,纏著黑色的綁帶,此時,他將蒙住雙眼的黑色綁帶,緩緩摘下,露出一雙璀璨的藍色眼瞳。他尖聲怪笑,抬手掐訣,眼神直接鎖定一顆青色的劫陽,那顆劫陽里的,老者,讓這位魔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抬手掐訣。
“上一次和大羅仙對戰,應該是萬年以前了吧!讓我見識一下,萬年后的大羅仙,是何水準……領域展開,無量空盡……”
……
"蝕骨妖尊"踏著幽綠鬼火現身,白骨身軀咔咔作響,每走一步虛空便腐蝕出漆黑的孔洞。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
"被關了三萬年,都快忘了,大羅仙的血是什么味道了!雖然只喝過三次,但那如同甘霖的感覺,讓我至今記憶猶新,嘿嘿……來來來,誰來讓本座痛飲一番!"
那瘋魔似的魔修,竟然直接悍不畏死一般的沖進那一顆顆太陽里……
……
"幻蜃千面鬼王"身形縹緲,萬千面孔在霧氣中流轉。他輕撫著一張美人面皮,柔聲開口。
"這么好的皮囊……不知道此地有沒有,要是有的話……待會定要討幾件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