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之上。
林堯聽著從前方飄來的議論聲,挑了挑眉。
孔子墨也低頭靠近林堯。
“師尊……”
“這里的修士,并不知道剛剛師兄的劍影,斬殺了山巔之上的一位空玄玉璞!”
“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林堯抬頭,瞥了一眼眼前的道觀。
但不等林堯說話。
道觀的大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穿著一襲藍色道袍的中年,走了出來。
那中年修為是“煉神還虛”境界。
中年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
“一群烏合之眾。”
“在太一觀外面吵什么?”
“太一觀,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在那道士出現之后。
道門外,那些剛剛還叫囂的修士,立刻安靜了不少。
但仍舊有修士,一臉的不忿!
“什么撒野不撒野的!剛剛老子差一點破境,就差一絲絲啊!你知道這一絲絲的機會,老子等了多少年嗎?老子壽元將盡,明明好不容易,盼來的破境的機會,結果竟被你們給搞黃了……完了呀!全完了!張家你賠我修為,賠我壽元!”
“張景賀,你不用擺出那副臭臉!你張家霸占乾元山也就罷了,我們好不容易來到此地,想要破境修行,你張家為何緊閉道門!別忘了,是你們發售的“悟道玉符”,我們可都是花了大價錢,才來到的乾元山。”
“別以為當了羅酆六天的狗,你們張家就可以為所欲為!說破了天,也不過是狗罷了。”
“修士悟道破境,那是天大的事!你張家打擾了我等的悟道,如同殺我父母!殺父殺母之仇,我要和你張家,不共戴天。”
“開門!讓我們進去,否則我們這些人,和你們張家沒完……”
……
站在道觀大門口的藍袍道士嗤笑一聲。
“我張家,真是脾氣太好。”
“才讓你們這群狗東西,蹬鼻子上臉。”
藍袍道士抬手一揚。
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來一支拂塵。
他把手里的拂塵一甩。
道觀兩邊。
那兩頭石獅子,忽然由此前的死物,變成了活物。
兩頭石獅,一個身上冒起陣陣黑煙。
一個身上,忽然燃起赤紅烈焰。
隨后兩只獅子,同時仰天嘶吼。
乾元山上,頃刻間,刮起東南西北風。
道觀前的藍袍道士,嘿嘿一笑。
“清風,明月……”
“絞殺剛剛出不遜者!”
那兩頭石獅子,渾身纏繞黑煙的那頭,只是冷漠的瞥了那藍袍道士一眼,動都沒動一下,至于另外那頭渾身冒著火焰的石獅子,則立刻躍進人群,開始嘶啞,剛剛人群里的幾個“刺頭”修士。
那幾個修士,也想反抗。
但他們在那兩頭獅子前,毫無抵抗之力……其中一個“刺頭”修士,被那石獅子,用爪子輕輕碰了一下肚子,便立刻開膛破肚,腸子流得滿地都是。
還有一個修士,只是被那石獅子,用尾巴抽了一下,便立刻頭顱炸裂,魂飛魄散。
還有剛剛那哭訴自已壽元即將斷絕的修士,身子,竟被那石獅子,噴出的鼻息,直接點燃,頃刻間,化作了一塊焦炭!
……
這一幕幕血腥畫面,讓周圍的修士,紛紛避讓開來。
他們驚恐的望著那兩頭石獅子,只覺得膝蓋發軟,想要下跪。
“真仙?!那兩頭石獅子身上冒出的壓迫感,堪比真仙!!!”
“兩頭真仙……這怎么可能!這道觀的原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都已經打聽過了,太一觀的原主人,在三千年前,號稱,九州天下道門第一人,太一道祖……那位道祖,曾說過一句至理名,他說……道家修行,四個字足以概況……干就完了,否則影響道心,導致道心不穩,萬事就求一個念頭通達,所以干了再說。無為自在,順應本心!”
“張家的命真好,先是被羅酆六天選中,成了為羅酆六天,斂財的狗腿子,之后在斂財的路上,還能霸占這樣一座福地洞天……這種好事,怎么都能被“張家”碰上!”
“張家鳩占鵲巢,就不怕那位太一道祖,回來后怪罪?”
“怪罪啥呀!那位太一道祖,已經失蹤三千年了,總不會今天,就云游歸來吧!”
……
而就在周圍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人群后,一個青衫少年郎,仰著頭。
面容越發的詭異。
“真該死啊!”
“當時煉制這兩頭靈獅的時候。”
“主魂選用的是狗的精魂。”
“這兩頭靈獅,看上去威風凜凜,實際上一頭是金毛,一頭是土獵犬!”
“金毛,我在的時候還好,我一旦不在,在他眼里。全天下,都是可玩樂之物。除了我,他只認,我平時抽他腦袋的拂塵……道觀門口的那個王八蛋,把我遺落在觀里的打狗器械,撿走啦?霸占我的道觀,還訓我的狗?那是你的狗嗎?你就訓!”
……
就在這時。
道觀前的藍袍道士,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表情。
“好了,清風明月,住手吧!”
渾身冒著黑煙的雄獅,趴在地上,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只渾身烈焰的獅子,則興致怏怏的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蹲坐在了地上。
藍袍道士,此刻高傲的揚起腦袋。
“諸位,今天,我張家,就是要關閉一日“太一觀”!”
“諸位誰贊成,誰反對!”
道觀前的人群,鴉雀無聲。
不少人,甚至都低下了腦袋。
可就在這時。
一個青衫少年郎,帶著一個兩個女劍仙,大步流星的直接往太一觀的大門走去。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面色全都一變。
“這少年郎瘋了?都這種情況下,還不給張家面子?這少年,只有筑基修為啊!”
“不好說啊!一個筑基修為的少年,卻帶著兩個美人劍修,其中一個,女劍修,還是元神洞玄的修為……這少年,肯定出身不俗!有個好爹……”
“大概率是九州天下,哪一家的紈绔子弟吧!”
“這些會投胎的人,真是讓人羨慕!”
“張景賀,怕是也沒想到,會遇到硬茬吧!現如今,竟然還有人,敢不給張家面子……而且那道觀前,可是立著兩尊真仙!后臺再硬,能硬得過張家,我敢打賭,那少年,一會兒就要血肉橫飛……”
而就在這時,道觀前的藍袍道士,也是面色一變,大喝一聲。
“貧道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
“明月,咬死這個混賬!”
“那兩個女劍修,別咬死,這兩個女孽障,貧道要留著親自處理!”
那渾身冒著烈焰的雄獅,立刻高高躍起,向著青衫少年郎撲去。
可就在這時。
青衫少年,抬起了腦袋。
他看著那頭渾身纏繞著烈焰的雄獅,挑了挑眉,嗤笑一聲,嘴唇輕啟。
“狗東西,太久沒給你上壓力,你分不清大小王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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