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
玉門關內,最大的賭坊——白露塘賭坊內……身材高大的鄧御,正一臉狡詐的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的肩。
“孔子墨,蓋驚云,荊天銘的賠率,不要壓得太低,壓得太低,外面的賭客,不押注怎么辦?你們他們仨都給我挑高,讓那些賭客押注……至于“林堯”的賠率,你給我挑得低一些,再低一些……我告訴你,老孟,你和本將軍合作,是你這輩子最明智的決定。”
“本將軍,之所以,費盡心機,在玉門關內,豎起水鏡。為的就是能“一本萬利”!”
被鄧御,攬著肩膀的胖子,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放心吧,鄧將軍。”
“操盤這種事,我有經驗。”
“有鄧大將軍給我撐腰,我的底氣就更足了!“
“能和大將軍合作,我們賭坊,一定能做大做強。”
“就是不知道,這“林堯”到底是誰啊!能讓大將軍,孤注一擲,把“寶玉”都押在他身上,我這些天,收集了不少滄溟天下劍修的情報,沒聽聞過這位啊!”
鄧御嗤笑一聲。
抬手掐著那胖子的肩膀。
“不該你打聽的少打聽!”
“劍修算什么?你就記住一件事……那位的本事,你根本想象不到!”
……
而另一邊的問劍山上。
林堯正舒舒服服的被孔子墨,抱著往山上走。
孔子墨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花香和墨香混合在一起的香氣。聞起來很是好聞。
而山道上,那凌厲的劍意!
也都被孔子墨,用自身的劍意,攔截在外。
林堯只覺得頭像是貼在一大團棉花上,軟軟的很貼心……
他甚至覺得,自已又一次,體會到了“千面魅影魔君”的快樂。
他眼角的余光,也不時瞥向周圍。
山道兩側的山崖,已經出現了,插在崖壁上的長劍。
那都是山腳下,那群劍修的佩劍。
這代表著他們此時已經走過了半山腰。
而孔子墨的腳步,和之前相比也明顯的慢了下來。
林堯能感受到,孔子墨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
林堯挑了挑眉。
“怎么……要走不動了?”
孔子墨,咧嘴一笑。
“這山道,確實是,越往上走越費勁,但當師傅的,哪能在徒弟面前丟人呢?”
“你放心。”
“為師一定帶你到山巔。”
“不過在那之前,為師要先拿回自已的本命劍……墨尺……”
“那是我墨守劍宗的墨道劍君,傳給我的寶劍,那柄寶劍,最早曾是,劍傀誅仙神君的佩劍。”
“劍傀誅仙神君,你知道吧!”
“那是李淳罡的師尊。”
被孔子墨抱著的林堯,表情怪異的挑了挑眉。
可還不等林堯說話。
遠處的山道上,忽然有金鐵撞擊的嗡鳴聲傳來。
伴隨著那金鐵撞擊嗡鳴聲,一起傳來的,還有風……
山道上,狂風拂面。
風中,是冷冽的劍意。
林堯從孔子墨的懷中抬起頭。
他看見。
在不遠處的山道上。
一個瘦削的青年,正在和一頭和人一般高的猿猴,廝斗。
那猿猴的手里,竟然握著一柄寶劍。
最恐怖的是。
那猿猴,劍出如游龍,步伐,颯沓如流星。
那瘦削的青年,一時之間,竟然斗不過那猿猴。
一路抱著林堯的孔子墨,抬起頭來,雙眼閃爍精芒。
“好劍法!!!”
“荊天銘,你的劍,在某些方面,還比不上這猴子。”
而就在這時,那瘦削青年,也憤怒的轉身。
“這里是問劍山,早有傳聞,問劍山上的猿猴,最擅模仿學習,這猴子,明顯模仿學習了李淳罡前輩的劍道!”
“而我們,在此地,神識被禁,越是往上,自身修為也被周圍的劍意封禁,我現在最多只能施展出化神修為……”
“一時之間,拿不下這猴子,很丟人嗎?”
而這一次,不等孔子墨開口。
被孔子墨抱在懷中的林堯微微頷首。
“當然丟人!”
“逼逼叨叨說了一堆,都是借口,說到底,還不是打不過一只猴子。”
“連一只猴子都打不過,也妄想傳承李淳罡的劍道……可笑……不如回家找自已娘親吃奶!”
荊天銘先是一愣,隨后面色一變,本就瘦削的臉,陰沉的可怕。
而就在這時。
那只猿猴,提著長劍,再次沖殺而來。
荊天銘,怒目圓睜,猛地回頭。
他雙手并攏,掐出一道劍訣。
直奔那猴子的腦門而去。
“風蕭蕭兮……”
下一秒。
噗呲一聲。
荊天銘的手臂上,出現一條劃痕。
而那只提劍的猿猴,身上卻出現上千道劍痕,隨后整個人,四分五裂,寒風一吹,化作一片血色的齏粉消散。
孔子墨抱著林堯,微微瞇眼。
“荊天銘,太惜命了……他家是刺客出身,歷代都是刺客,他見慣了家中長輩的死亡……最后卻養成了慎重的性子!殺敵,追求無傷……沒有必勝的把握,一般不會出手。”
“但一旦他舍得讓自已受傷,他的劍,絕對算得上凌厲……當然還是比不過我,你的師尊。”
而就在這時。
荊天銘轉過頭,死死盯著林堯。
“孔子墨,你為何要帶著這個小雜種,攀登至此處。你把他放開,我要割了他的舌頭……”
孔子墨此時卻把林堯,抱得更緊。
“這是我的弟子,你要動我徒弟,先過我這一關。”
林堯眨巴了幾下眼睛。
天地良心。
他什么都沒做……
他只說了三句話而已。
三句話,讓兩個天驕劍仙,為我劍拔弩張,刀劍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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