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順看了那個背影一眼,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盧圣玲也不大想跟金長順這樣的人交流太多,看著斯斯文文,謙遜有禮的樣子,卻是一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
“彩鳳,你跟長順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陳彩鳳嗯了聲,早就想拉金長順走人。
這會,金長順倒是沒賴著不走,高高興興地跟著媳婦兒回家。
兩口子一前一后,金長順一路哼著小曲。
走在前邊的陳彩鳳忽然停了下來,金長順沒注意,就撞到陳彩鳳身上。
陳彩鳳骨架大,金長順人瘦,這一撞,只覺胸口像挨了一悶棍似的。
“你干嘛杵著不走哇?”金長順揉著胸口抱怨道。
“金長順,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怎么過分了?”金長順反問。
“瞧瞧你說的那些話,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能干得出來的事情嗎?圣玲姐對我們這么好,給我們工作,讓我們有口飯吃,你竟然獅子大開口,你簡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金長順笑了起來,“嘖嘖,這就是跟我睡一張床的媳婦兒說出來的話嗎?人家都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我看吶,你跟我根本不同心。”
“金長順!”陳彩鳳咬了咬牙。
“別連名帶姓地叫我。”
陳彩鳳皺眉,別說連名帶姓地叫他,現在光聽他名字都覺得惡心。
“彩鳳啊,你傻呀?咱才是一家人吶,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咱這個家?你想想,咱以后還得有孩子吧,還有,你不想跟我媽住一塊,咱是不是還得蓋房子?你看看,哪樣不要花錢的?就靠咱倆那么點工資,得干到什么時候才能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