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因為天黑，又下雪，她害怕了。

不由寬慰道，“別害怕，有我在。”

盧圣玲咬著唇，點了點頭，使勁將眼淚憋回去，可想到曾經的種種，眼淚憋不住，刷地一下往外涌。

過去抱著張懷端的胳膊，將臉貼在他肩膀上。

“張懷端，我們好好過日子，要活到八九十歲，老掉牙的時候，還能看到彼此，好不好？”

張懷端愣了下，不明白盧圣玲是想到了什么，會忽然說出這種煽情的話。

抿了抿唇，應道，“好。”

他何嘗不渴望跟妻兒好好過日子。

“外邊冷，你快去里邊躺著。”

盧圣玲摸摸眼淚，抱著他胳膊撒嬌，“你也一起，好不好？”

張懷端看著她眼睛泛紅，可憐巴巴的樣子，硬著頭皮答應。

鉆進山洞，兩人并排坐在干草上，中間隔著幾公分的距離。

張懷端將烤干的狼皮裹在她腿上，溫聲說，“你先睡吧，我看著火堆。”

他得保證一整個晚上火堆不能滅，一是防寒取暖，二是嚇退附近的猛獸。

“沒事，我陪著你一起看著。”

盧圣玲將裹在身上的棉衣還給他，“快把衣服穿上吧，凍感冒了誰看著火。”

張懷端不以為意，“我不冷。”

盧圣玲又把腿上的狼皮裹在他身上，“那可不行，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保證我的安全，是不？”

幫他披狼皮的功夫，身體靠了過去，緊貼著，抱著他的手臂，將臉靠著他肩膀，整個人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張懷端身子僵僵的，不敢亂動，生怕動一下，心里壓住的那股火候會忽然竄上來。

盧圣玲感覺自己抱著根發燙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