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國一臉為難。
“圣玲,我大爺都癱了,還咋跟他學啊。”
盧圣玲抬了抬腿,又想踹黃志國一腳。
黃志國將身體蜷起來求饒。
看著他被豺狗咬得皮開肉綻的樣子,忍了忍,就沒踹他。
“黃志國,你給我聽好了,你大爺養你不容易,他那手藝要是在你這里失傳,那就是你的責任。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把你大爺的木匠工藝傳承下去,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黃志國低著頭,像個被訓得可憐巴巴的孩子。
盧圣利望了望天,太陽掛在頭頂,怕是到了正午。
從進山到現在還是兩手空空,急于搞錢,就催他妹,“小玲,咱得趕緊開干了。”
盧圣玲嗯了聲,撿起地上的背簍準備走。
抬腳的功夫,就又被黃志國抱住大腿,“圣玲,我們怎么辦?”
黃志國生怕盧圣玲丟下他和二楞子。
“你們在這兒等著,二楞子醒來,就趕緊下山去。”
黃志國不愿意,“我跟二楞子都受傷了,萬一冒出個豺狼或是花豹子怎么辦?要是碰上大貓就更麻煩了,一掌就給我倆拍死。”
盧圣玲朝天翻白眼,真是碰上兩個累贅。
“我們不走遠,就以你這地兒為中心,一公里范圍內活動。”
盧圣利撿起地上的柴刀交給黃志國。
“我妹說不走遠,這下踏實了吧。一公里范圍內,有啥事喊一嗓子就聽見了。”
黃志國點了下頭,雖還是有些害怕,卻也清楚盧圣玲已經做了很大退讓。
要再糾纏不休,顯得是自個兒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