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圣玲聽得云里霧里的,也沒多問,就讓幾個人當心著點。
然后進屋燒了鍋熱水,將家里僅有的兩個暖水瓶都灌滿了。拿著暖水壺和三個海碗出來,擺在院子的石磨上,讓他們渴了自己倒水喝。
又去背簍里拿出花生瓜子攤在石磨上,歇息的時候正好嗑一嗑。
看著盧圣玲忙前忙后,張懷端心里暖暖的,忽然覺得這日子有點盼頭。
盧圣玲察覺到那雙眼睛又在深情地盯著自己,心里頭不知道撞死了多少只小鹿。
忍著臉紅,把搪瓷缸往他手里一塞,“別渴著了。”
張懷端揣著搪瓷缸,低頭喝了口水。
這一口,差點沒把他送走。
一口燙燙的水,燒灼了他的舌頭,再到喉嚨......
整個脖子都紅了起來。
盧圣玲嚇壞了,連忙接下搪瓷缸拍他胸口。
張懷端要瘋了,他是被燙了,不是被噎著,拍胸口做什么?
就奇了怪,明明這缸子里是他放涼的溫水,怎么就燙呢?
盧圣玲心疼出眼淚,向他道歉,“張懷端,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忘了里邊才倒的熱水。”
她剛才渴了,就把張懷端放涼的半缸子水都喝了,后又倒了半缸子熱水。
哪知眨眼的功夫,就把這茬給忘了,直接遞給了他。
張懷端擺擺手,不怪她。
要怪,怪他自己走神,沒看著自己的茶缸子,專看她去了。
他自個兒也不明白,怎么就看不夠,怎么就老分心。
七年,難道對這個女人還沒看明白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