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雨,也是冷得不像話,落到皮膚上,跟扎了冰凌子似的。
張懷端感覺到她一雙手在發抖,連忙取下斗笠往她腦袋上一蓋,繼而又麻利解下身上蓑衣套她身上。
盧圣玲說什么也不肯,要把東西脫下來。
張懷端一雙大手緊緊按住她頭上斗笠,不讓摘。
“別讓來讓去,兩人都凍感冒了誰來照顧小寶?我腿不方便,肯定沒你照顧周全。”
盧圣玲覺得張懷端說得也對,她可不能垮。
父子倆一個行動不便,一個又年幼,可不得指望著她嘛。
她要是生病,估計得十天半月下不來床,耽誤掙錢不說,蓋房計劃也得往后延期。
“你等著。”
盧圣玲跑去把傘撿回來,撐著傘舉過張懷端頭頂。他個子高,她得抓著鉤子,踮起腳才能辦到,但是舉一會手就麻。
張懷端哪會要她撐傘,只是看她小小個子做出的事情總是驚人,嘴角處微不可見地掛著一絲笑意。
接過雨傘,將盧圣玲拉到自己傘下,“回家吧。”
盧圣玲一愣,沒記錯的話,這是張懷端第一次主動碰她。
于是也沒矯情,以扶他之名抱他手臂。
兩人共撐一把傘,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盧圣玲昂著頭,望著張懷端隱在夜色下朦朧的輪廓,平靜得有種歲月靜好的踏實感。
要是不離婚多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