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我也默默的看了好大一會。
這個商場就是雷哥曾經的大本營,曾經的溜冰場和足浴城還有雷哥的供堂,都是在這棟樓里。
“正正,這里就是你爸和你豹叔叔最開始工作的地方,以前這里可不是什么商場,二樓是一個溜冰場,三樓是一個足浴店.......”
小川指著商場,跟方正說個不停。
只要不說我的那些風流韻事,我不介意方正多知道一些我的過去。
在小河溜達一圈之后,我們又相繼去了興隆、九曲兩地。
沒有意外,過去的那些場所在一輪又一輪的改造中都被抹除了。
一直逛到下午三點,我們才在九曲那邊吃的午飯。
午飯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飯館里吃的,我們剛坐下,就又走進來一群人。
從這群人的穿衣打扮、走路步伐和眼神氣質中,我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一幫看場子的家伙。
因為我們都經歷過這樣的階段,非常了解這類人的氣質。
雖說港城已無幫派,但江湖永遠都在。
只是沒有以前那么明目張膽了而已。
這幫人吃飯不消停,一直都在大大咧咧的討論當下港城的江湖現狀。
從這群人里嘴里,我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富軍。
我是實在沒想到,富軍這個家伙竟然還咸魚翻身了!
記得當初在嚴打的時候,富軍也被抓了進去,好像是判了八年來著。
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他的事情了。
沒想到他竟一直在港城,而且還開了幾家高檔娛樂會所。
這個經歷,可以說是相當傳奇了。
我跟富軍的交情談不上深,僅是吃過幾次飯,有過兩次合作而已。
而且,最后一筆合作還爛尾了。
當時我們計劃在大朗開一家對標太子酒店的大型娛樂場所,只是,房子的主體都沒有完工,我就出事了。
大豹當時是我的首席運營官,生意上的業務也都是他在負責的,所以,他跟富軍的聯系比我要密切。
此時再次聽到富軍的名字,他頓時眉頭一動,然后主動上前,跟那幫人交流了起來。
不一會,他重又走了回來,看著我笑道,“小方,富軍現在還在大朗,我們要不要去拜訪一下?”
怎么說呢?
我不想再跟過去的人和事有什么瓜葛,不是我對感情淡漠,主要沒什么意義。
而且我跟富軍也不是一路人,萬一傳出什么小道消息出來,對我的形象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但我又不能不考慮大豹的感受。
別看他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因為沒有成家立業,肩膀上也沒什么責任,導致他的骨子里依舊留存著道上的熱血、激情和道義。
另外,他還是一個極其念舊的人。
如果不是念舊,他也不會執著回小河一趟了。
也正是因為念舊,在聽到富軍的名字后,他才冒出敘一敘的念頭。
“都這么些年不見了,富軍都不一定記得我們了。”
我笑著說道,語里透著一絲不愿前往的意思。
大豹也聽出來了,然后他說道,“富軍這個人還不錯,他應該沒這么健忘。小方,你要是很忙的話,那你先去忙吧!跟富軍見了面之后,我就自己回東北。”
“再忙也能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來,那行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富軍這家伙還欠我們一筆呢,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賬.....”
大豹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跟著一塊前去,就顯得有些疏遠了。
說完,我們一行人起身離席,乘車前往大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