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也氣勢洶洶沖過去抓她手臂,“你在干什么?”
周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松開。”
明明是她做錯事情,可對上周琴的眼睛,顧風這些年習慣了她兇悍,內心里的火氣一下就撲滅了,取而代之是刻入了骨子里的害怕。
他縮了一下肩膀,氣勢一下就消減大半。
自然也嚇得松開了周琴。
周琴垂下頭閉眼,終是吐出來一口濁氣。
在抬眼,睜開。
那眼中一片森寒,卻異常冷靜。
她仿若已經放棄了掙扎,破罐子破摔起來,“下午我們就要回去了,原本我來這里充滿了希望,可如今這個希望盡破滅了,難道還不能做一點讓我覺得暢快的事情?”
梁梅做起來好人,“老二就算再不對,你也不能用這種辦法,你簡直是畜生。”
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只能按照另一條路走。
她唱紅臉,梁梅唱白臉。
只要顧行舟心里還有梁梅和老頭子,只要不撕破臉,顧行舟就一定還會按照之前所說每個月20塊錢。
總比一分不給好,她還需要這筆錢養兩個還在。
周琴冷笑:“我畜生?媽,他可是你親兒子,就不說我,阿風和兩個孩子身體里跟他留著一樣的血,可他竟然一點不肯幫我們。”
“他們在這里日子過得好,寧愿讓別人占了名額都不肯拉我們一把,現在還要趕我們回去喝西北風,你讓我怎么甘心?”
“我就是要讓他們名聲變臭,我就是要他們離婚,最后那廠子也開不下去,大家都別發財。”
梁梅深感認同,也恨不得沈曼清那廠子開不起來,兩人離婚。
她繼續裝:“之前確實是我們不對,我在醫院也想通了,回去就回去,等曼清的廠子開大了后,肯定會拉我們一把,況且現在不是說好每月還給20嗎?這事兒就過去了,趕緊收拾東西咱今天就回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