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把這話說出來?
陳婉臉憋得通紅,不知是氣憤還是羞恥。
或許都有吧。
她急得語無倫次:“嫂子,這話不能亂說,我怎么可能......我跟阿舟來這里只是為了找到工作,我沒有這樣的心思。”
“口說無憑,要不然你發個毒誓唄。”沈曼清突然插嘴,懶懶散散的語調。
她慵懶地靠在顧行舟身上,深褐色的眸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直勾勾盯著她。
唇角帶著兩分玩味的笑,好像在開玩笑。
總之,那模樣任誰都不能說她在故意逼迫別人發毒誓,是個惡毒的女人。
可陳婉知道,這個賤人就希望著她發毒誓,是個惡毒的賤人!
陳婉都快哭了,求助地把目光移向顧行舟:“阿舟,我跟你說過來這里只是為了找到工作,脫離我的原身家庭,我不愿意成為弟弟的犧牲品,僅此而已。”
“清清只是開玩笑。”顧行舟說。
沈曼清冷笑,一下從他身上下來,誰說她是開玩笑,她巴不得看她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地發誓,樣子一定很好看。
察覺到她情緒變化,顧行舟心里無奈嘆氣,態度一下更堅定了。
顧行舟看著陳婉說:“家里沒有多余的房間,只有一個小床,我原本打算把小床搬出來到客廳,只能讓你將就一下,或者我給你找個賓館,但嫂子愿意幫忙,你就住在這里吧,畢竟你頭一次出來,人生地不熟,住在軍區大院更安全,而且互相有照應,等明天我就去給你找房子。”
給她找房子?
陳婉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從來就沒想過在外面住,之前或許說過不會麻煩他,但那只是為了讓顧行舟把她帶出來的權宜之計。
她的計劃是來到漢城,然后裝可憐最后住在他們家里,這樣她才有可乘之機。
可她才剛到,他就迫不及待去給她找房子了。
陳婉內心焦急如焚,她絕不能住在外面。
陳婉到底沒有表現出抗拒,否則那太明顯了,此時此刻張秀蘭正這么嘲諷她呢。
“那好吧。”
陳婉一向是個合格的表演者,感激對張秀蘭道謝:“那麻煩嫂子了。”
張秀蘭唇角掠過一抹譏誚,還真是會裝。
同時也替沈曼清擔憂起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陳婉恐怕不會那么輕易搬出去,久而久之肯定會影響夫妻兩人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