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早上出門,沈曼清從鄰居那兒得知,開年后梁梅她們要去城里接手她面館的事情已經全村都知道了。
見面了挨家挨戶都要問一句,不是羨慕就是嫉妒。
或是陰陽兩句,或是提醒她。
沈曼清一一笑著回復,臉都要笑僵了,心里早就罵罵咧咧。
“沈家幺女,這事兒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可別到時候給家宅難安,多少人為了財產大打出手。”
沈曼清去田間挖魚腥草,遇到同村的王嬸子話中有話說。
王嬸子是她娘家那邊院子里的長輩,記憶里原主還保存著她拿湯給她吃的畫面,這讓沈曼清對待她不由臉上多了兩分真誠。
“謝謝王嬸子,我有分寸。”沈曼清說。
緊跟著把籃子里的魚腥草露出給她看一眼,“我記得你也喜歡吃,我剛挖出來,新鮮的。”
“這多不好意思。”王嬸子擺手。
沈曼清直接從里面薅了一把放進她背簍里,道:“小時候我還記得你給我糖呢。”
“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嬸子沒再拒絕。
緊跟著,她臉上笑意收斂,“這事兒已經傳到河壩下頭了,你想我都知道了,那你們家......”
誰不知道沈家最是重男輕女,即便是嫁了人的女兒都要倒貼家里唯一弟弟。
這種好事兒胡麗娟豈能讓顧家全占了便宜。
果然,正聊著,周琴慌慌張張過來,“弟妹,你娘家來人了,媽讓你不要回去,我帶你去我幺娘那邊住兩天避避風頭。”
“還真是說啥來啥。”王嬸子嘆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