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行舟拿自己受傷做借口,“我受傷了,今晚就睡這里,萬一撕裂了傷口有血滲出來,沾在你床上不好。”
“老公,你又說錯話了,什么叫這是我的床?這是我們的床!你知道我不會介意的。”
她表情多少帶著點幽怨,水亮的眸子泛起波瀾,蕩漾著滿滿控訴。
顧行舟看不得這樣的眼神兒,配上那柔情婉轉的語調,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他快速轉開視線,“我介意。”
故作冷漠,無情躺下。
還真是......好無情!
沈曼清哀怨盯著已經躺下的男人,視線瞥到男人纏著紗布的手,終是嘆了口氣,“行吧,養傷重要。”
關了燈,她緩步走到靠墻那張大床躺下。
不多時,屋子里傳出她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中,這時顧行舟睜開了眼。
腦海中回想起他掉下去,沈曼清哭得驚懼,眼里全是對他的擔憂。
兩人擁抱,身體觸碰,內心一陣顫動。
她雙臂抱得他腰緊緊的,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歡和依戀。
顧行舟睡不著。
腦海中同時也交織出現她蠻橫驕縱的模樣,與人爭吵時的潑辣,發脾氣時的兇狠,面對他的傲慢與自私。
他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她?
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短時間內有這么大變化嗎?
所以以前是裝的?
那目的是什么?
而且一個人可以裝這么久嗎?
不!
那就是現在是裝的。
顧行舟神色冷沉。
窗外圓月清冷,光線折射進屋子里,視線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