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陣法師來說,破陣的重點是‘陣’。本文搜:大神看書dashenks但對于某些莽撞人而,破陣的重點是‘破’。應北無疑便是第二種人。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連破兩層陣法了。寧軟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給對方默默點了個贊。天元學院導師們,是當日晚間發現應北失蹤的。當時就急得找了韓將軍。即將參加比試的弟子丟了一個。且不說之后的比試會出問題,就應北本身,那也是東秦帝國少有的天驕。他豈能出事?“人應該還在靈舟之上,不可能離開。”韓將軍面色嚴肅,吩咐手下封鎖整艘靈舟,一寸寸尋找。在他的地盤上,他就不信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將人族天命帶走。有了軍隊的參與,一時間,應北失蹤這件事瞬間鬧大。想瞞都瞞不住。其他學院導師也沒有在此時幸災樂禍。往小了說,應北是天元學院的弟子,他出事,理應天元學院頭疼。可往大了說,他也是人族天驕啊。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人不見了。這誰能忍?于是,搜尋隊伍就這么擴大。整艘靈舟,除了第四層,全都被搜查了一遍。“怎會如此?”韓將軍嚴肅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難道有外族強者來過?”話剛一出口,他便快速自我否定,“不會的,就算真有強者來過,也絕不可能這般無聲無息的將人帶走。”“人肯定還在靈舟上。”但是死是活就難說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所有人都齊刷刷沉下臉色。“對了,第四層可是還未找過?”韓將軍忽然問道。皇家學院導師沉聲道:“我們都住在第四層,別的地方不敢肯定,但第四層,肯定是沒人的,若是有人,我們還能察覺不到?”我也覺得整艘靈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不還是沒找到人?韓將軍張了張口,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最后還是委婉道:“我覺得第四層,也應該搜查一番。”皇家學院導師有些不樂意。因為他們帶來的兩名弟子,此刻都在閉關修煉。捜查第四層,肯定就需要打斷他們。最主要的還是,他覺得人肯定不可能在第四層。天元學院導師同樣覺得人應該不在第四層。但別的地方都找過了。再多找找第四層又有何妨?“可以,那便去查第四層。”寧軟聽到外邊動靜的時候,小屁孩已經破了第三層陣法。此刻正在和第四層陣法親密接觸。“寧軟,顏涼,先停下修煉,應北失蹤,需要搜查所有房間。”是段導師的聲音。“咳咳……”寧軟險些被瓜子嗆住。她聽到了什么?應北失蹤?搜查?有點兒心虛,但是不多。她起身推開房門。正欲出去,就看到幾個黑甲兵卒正朝著她房間的方向過來。“等等!先別過來,我這里有陣法。”“???”黑甲兵卒齊齊停步。一雙雙漆黑的眼眸中充滿疑惑。正在不遠處加入巡查隊伍的段導師投來目光。陷入沉思。目光逐漸變得怪異。他看向寧軟,唇齒微動。最后還是選擇傳音過去:“……陣法,和應北,應該沒關系吧?”關系大了啊,就是因為有他,我才設這么多陣法的啊。寧軟當然不會承認。抬手一指,揚聲說道:“說起來,晌午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了我的陣法,也不知是誰,還挺厲害的,都破了三層陣法了。”負責搜查的兵卒:“???”段導師:“???”他早該想到的。為什么就沒往這邊想呢?他明明是知道寧軟在門口布陣這回事的啊。當時還覺得奇怪。但寧軟說了,若是有人誤闖陣法,她的第一層陣法是沒有攻擊性的困陣,她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到。雖然不理解,但他也沒阻攔。“……要不,先關了陣法看看?”兵卒不便開口,就只能由段導師來。看著不遠處正朝著這邊過來的其他學院導師,寧軟隨意點頭,“好啊。”然后,她就開始收陣法。陣法布得有點多。等到一大群導師都圍過來的時候,寧軟還在收陣法。兵卒已經向韓將軍回稟了此間的事。眾人哪還有不清楚的?那個寧軟口中已經破了三層陣法的倒霉鬼,不是應北還能是誰?“……寧軟,你到底為何要困住應北啊?”天元學院導師表情復雜,沉重。寧軟收陣之余,抬首,滿目疑惑,“我不知道我困的是他呀。”“我第一層陣法很溫和的,如果只是路過,我肯定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但如果具有攻擊性的敵人,他肯定進的就不是第一層陣法。”“都是敵人了,我還管他死活做什么?”“……”這話問得一眾導師無法反駁。不。不對。這事兒的關鍵的是……“所以你為何要在門口布陣?”還布這么多。撤陣都撤了這么久,這得是布了多少?寧軟歪頭,問得無比誠懇:“可是也沒有規定我不能在門口布陣吧?”“是吧,韓將軍?”現在都還有點恍惚的韓將軍:“……”終于回過神,表情怪異的點了點頭,“……是吧。”是沒這個規定。畢竟正常人也不會這么干啊。天元學院導師被懟得無話可說。但寧軟就有話說了,“還好我布了陣,不然可不就被他闖進來了?”“說起來,應北為何要對我有敵意?他總不能是來找我聊天的吧?他如果不是對我有敵意,也不能被困入陣法中啊。”寧軟的話里話外就一句話,我布陣沒錯,你陷入陣法,那是你自己有問題,自己活該,我不止不用給你交代,你還得反過來給我交代。好厲害的一張嘴。天元學院導師們仿佛被封了嘴的鵪鶉,再吐不出一句話。主要是怕他們再說一句,寧軟又有幾十句等著他們。重點是,她說得好像還真有道理。應北被放出來時,已經大半夜。這個時候,就連各學院的弟子,也在旁邊麻木的看著。是真的挺麻木。看寧軟撤陣,就看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