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尸傀對于冥鳳族修士而,那就是安身立命,實力強勁的根本!每一具尸傀都是主人精心挑選,蘊養而成。舍下任何一具,都是會折損戰力的。女長老只得帶著另外三具尸傀,緊跟著追到傳送陣位置。與她同至的,還有一臉生無可戀的蔣公公。這些學院的人,他管不了。但兩人大戰這個事兒,他要真的放手不管,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傳送陣光芒閃過。廣場中央重歸于寂靜。冥鳳族那邊,艱難控制著自家少主的修士忍不住朝著寧軟質問:“你將長老傳送到哪里去了?”寧軟指了指地上的陣盤,“想知道?那你也過去啊。”“你!”說話修士氣急,語間盡是威脅之意:“你趕緊放了少主,否則待長老回來,也會再來尋你!”寧軟:“不放。”“你!”冥鳳族修士氣急敗壞。寧軟沒有再搭理這群家伙,轉頭看向四周觀戰的吃瓜群眾。慢悠悠的啟唇道:“剛才想了想,我確實也沒必要再打了,反正打來打去都一樣,也沒什么意思,就結束吧。”“???”啊?結束?圍觀修士完全沒反應過來。皇家學院副院長先是松了口氣,但隨即又想到在宮里的那位,剛剛松下的氣,又不由提了起來。寧軟說撂挑子就撂挑子,那位能同意?他使勁用眼神示意青云學院楊副院長。希望這老頭能站出來管管弟子。但就像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楊副院長看不懂,甚至還好奇的問:“你怎么了?該不會被段珉的劍閃到眼睛了吧?”神他媽閃到眼睛……皇家學院副院長好險一口氣沒提上來,他不敢明,只能傳音過去:“寧軟可是答應了陛下要挑戰十一境之下所有修士的!她現在怎能反悔?”“什么反悔?何出此啊?”楊副院長驚訝的看過去,傳音中充滿了不解,“寧軟答應了什么?”“哦對,她還真答應了,她說她不會輸,她做到了啊。”“她現在不想打了,那自然就結束了,難道還能逼著她打不成?”皇家學院副院長:“此事還未稟明陛下,她豈可擅自就說結束了?”楊副院長:“為何要稟明陛下?這場比試本就是由寧軟發起,現在又由她結束,很合理啊,當然了,這件事也得感謝陛下的支持,此事老夫會代她致謝的,你就放心吧。”我放什么心?你們這么搞,我心放在哪里?皇家學院副院長呼吸急促,一副氣得要死,偏偏還拿始作俑者毫無辦法的無力感。而另一邊。宣布完大事的寧軟仿佛嫌事還不夠大,朝著之前質問她的冥鳳族修士問道:“是不是想讓你們少主馬上清醒過來?”“其實也可以,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讓他清醒。”“……”幾乎被點名指姓的冥鳳族修士此刻羞惱悲憤交加,他何時受過這種屈辱?對方還只是區區人族!人族哪來的膽量敢這么欺辱他冥鳳一族?“今日之事,我等必將告知貴國皇帝,讓他給一個交代!”寧軟:“話這么多,就是不想為了你家少主求我,看來少主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嘛。”“!!!”該死的人族,竟然挑撥離間!冥鳳族修士恨得牙癢,可此時此刻,別說四周修士了,就連他旁邊的同族也在盯著他,這分明就是信了人族的鬼話!一群蠢貨!這么明顯的挑撥離間,怎么也能相信?“求你!”沒有辦法,他只能暫且妥協,別人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怕少主也信!“求你讓少主馬上清醒過來。”“好啊,回頭看看,他醒啦。”寧軟一指他旁邊被眾人扶著的黯羽少主。冥鳳族修士一怔,旋即猛地回頭。正正迎上黯羽剛剛恢復神采的雙目。黯羽:“……”冥鳳族修士:“……”等等,那個人族,她剛才做了什么嗎?真是她喚醒了少主?還是說,少主本來就要醒了?要是后者,那他剛剛的低聲下氣算什么?寧軟并不知道對方此刻心里的糾結。要是知道的話,大概會當場笑出聲。她當然沒那么好心讓這什么少主清醒了。但他實在精神力強悍,遠超同族,醒得也是真的快。沒她出手,他也要醒了。“少主!你終于醒了!”“少主,長老她……”“……”黯羽清醒過來的第一眼,就是手下那道都快要粘到他身上的目光。還沒反應過呢。又是好幾條消息被灌入腦中。“夠了!”他咬牙低喝。腦中現實與夢境交匯,各種信息雜糅,讓他實在缺乏耐心。寧軟可不管他有沒有耐心,當即笑吟吟的問:“我現在又想和你打了,來打呀。”眾人:“!!!”那剛剛是誰當眾說打來打去沒什么意思這種話的?黯羽看著他,本該憤怒的情緒反而強行壓了下來。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忌憚之色。“我與你境界差距太大,沒必要有此一戰。”寧軟:“那也可以壓境。”黯羽:“不想壓。”寧軟:“???”……寧軟最終也沒打上最后一架。倒不是很遺憾。經過這段時間的接連比試,其實她收獲已經很大。境界也無比牢固。繼續比試,對她雖然還是有用,但沒必要。即便沒有冥鳳族少主這回事,她本來也是準備再打個兩日,就結束的。現在不過提前了兩日。段導師與冥鳳族長老這一架也沒有打出結果。兩人最終還是被蔣公公勸架成功。當日,寧軟就收到了皇帝的傳召。只傳她一人。負責傳達消息的小太監是蔣公公一手帶出來的,看著沉穩內斂,面對楊副院長時,卻頗為恭敬。“楊院長,陛下說了,只傳寧姑娘一人進宮。”“那就不去了。”楊院長笑得和藹,“小孩家家的不方便一個人去。”小太監沉默了一瞬,“那就請楊院長同行。”“不用啦。”寧軟吃得有些撐了,珍饈坊的菜,今日又多了兩道,她很是喜歡。心情好,語氣也十分輕快,“既然是見我一個人,那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她也很好奇,這個連喪子之痛都能忍下去的皇帝到底想做什么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