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道友,這是他們上交的靈果。”
墨風又一次熱情的遞上一枚儲物袋。
這次連挑選的過程都省略了。
因為送上來的靈果,全是經過青鱗族修士嚴格審核過的。
都相當符合寧軟喜好。
她痛快的接過儲物袋,將靈果收了。
墨風遲疑了一下,還是沉聲道:“寧道友,剛才有位道友說了個消息。”
“哦?什么消息?”
“有道友看到,影族那邊進來了個強者……”
“有多強?”寧軟挑眉,“比玄水族大宗正如何?”
“……”墨風抬眸看著她,欲又止,“是北影王麾下第一心腹。”
“?”
“你說的,是王玄?”
這個家伙,寧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準確來說,若不是他,她都不會離開靈界。
就是聽說這家伙已經在查她,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墨風是不敢提王玄二字的。
小殘界這么小,誰知道提對方名字會不會被感應到?
他點點頭,“是的,那位道友說,他親眼所見,影族的那位也是朝南方去的。”
“這么說,我們說不定會遇到?”寧軟摩挲下頜。
“寧道友……我們若是現在折返,也還來得及。”墨風試探性道。
“好像來不及了。”
寧軟突然一指正前方。
漆黑夜幕下,一道光柱突然沖天而起,撕裂夜色,直貫天穹。
動靜極大。
即便尚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不適氣息。
原本還算“秩序井然”跟在后方的大群修士,頓時一陣騷動。
“那是什么?”
“如此驚人的異象,說不定是有什么異寶出世!”
“異寶?”
不少修士眼神閃爍,速度下意識地加快。
“寧道友,這……”
墨風臉色微變,看向寧軟。
“怕什么?這不是好事么?說明我們終于快到了!”
寧軟咬了一口手中靈果,酸甜的汁液在口中彌漫。
她瞇眼看著那道光柱,語氣沒什么起伏:“走吧。”
她非但沒有減速,反而腳下一點,速度驟增,朝著光柱方向疾馳而去。
墨風和兩名俘虜只遲疑了一瞬,就連忙追了上去。
后方一群修士見狀,頓時大喜過望。
紛紛卯足了勁追趕。
他們最怕的就是寧軟怕惹麻煩不想過去。
畢竟她和他們不同。
她現在還在被各族追殺呢。
她愿意去,自然再好不過。
有這位煞星在前面開路,黑霧辟易,就是最安全的。
……
“小子,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光柱下方,赫然是一座巨大而古老的祭壇。
祭壇全由黑色巨石壘成。
石質冰冷,表面布滿深淺不一的刻痕。
古老、扭曲、稍微看久了,便令人頭暈目眩。
此刻,這些刻痕正隨著光柱的升騰而明滅閃爍,流淌著幽暗的光澤,仿佛活物在呼吸。
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黑霧將祭壇圍攏著,翻滾涌動。
祭壇四周,站滿了早已趕來的各族修士。
卻無人敢靠得太近。
只因守在最前方的,不是別人,正是北影王麾下第一心腹。
同時也是影族出了名的好戰強者。
就在他來到此處的短短時間內,便已殺了數十名修士。
若是十大種族的,還只是重傷。
若不是十大種族,那就只有死。
哪怕只是多看他一眼,都能直接動手。
不過現在,他的注意力全在祭壇之上。
“我的性命不是在前輩手中么?”
站在王玄旁側的,并非是影族修士。
而是一名身著黑衣的人族青年。
他靜靜站在黑霧之外。
手中掐著繁復手訣。
指尖翻飛,結印的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
而隨著他手中每一個印訣的成型,祭壇基座上那些扭曲的刻痕便會隨之產生微弱的共鳴。
王玄懸浮于半空,露出嗜血笑意,“你倒是比寧軟聰明。”
“可惜此處不能使用傳音符,不然我倒是很好奇,她若知道你在我手里,敢不敢來救你。”
“你覺得她敢嗎?”
韓則神色淡然,手上結印的動作絲毫未停,緩緩啟唇:“前輩,開啟祭壇不能分心。”
“……”
王玄表情一僵。
旋即冷笑出聲,“呵呵,那你最好認真開啟,對于沒用的廢物,我向來不會留情。”
話落。
他方抬眸看向一旁奄奄一息的九尾狐族女修,抬手隔空一抓!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攫住地上重傷昏迷的九尾女修,將她硬生生從地上提起,懸在半空。
劇烈的痛苦下,她再次從昏迷中強行蘇醒,發出一聲微弱而痛苦的呻吟,漂亮的狐貍眼艱難地睜開,里面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前……前輩……”她虛弱地求饒,聲音細若游絲。
王玄卻看都未看她一眼,指尖微彈,一縷極細的黑芒瞬間沒入她眉心。
“啊——!”
九尾女修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渾身劇烈抽搐起來,九條原本光澤亮麗的狐尾此刻黯淡無光,痛苦地蜷縮扭動。
但那黑芒似乎并非直接取她性命,而是以一種霸道的方式強行激發她殘存的生命力和魂力。
王玄滿意的輕笑,“怪只怪你不該認識寧軟。”
“你那位首領也是無情的,竟然拋下你獨自逃了。”
“你覺得寧軟會來救你么?”
“你也算鞍前馬后的跟了她許多日,她要是不管你,那你這條小命,可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九尾女修痛苦得說不出話,
王玄似乎也沒準備真的等她回答。
他就是想折磨她,僅此而已。
被影族修士隔絕在外的所有修士,全都默默看著。
無人敢在此事插手。
水泠兒也在下方。
她本能就想站出來,但被玄水族修士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