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王長山還是選擇了妥協,讓周楚的人馬都進入了王家。進去之后,周楚才發現王家的私兵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入目的就有三四百人,隱藏在暗處的不知道有多少。不過周楚絲毫不懼,此次周楚帶來的最低都是小旗官,全是錦衣衛的精銳,雖說和京城的錦衣衛有些差距,但遠不是這些私兵能比的。周楚跟著王長山來到了王家正廳,看到了不少熟人,胡鐸以及之前被周楚扣在軍營之中的那些官員基本都在。這些人周楚昨天就把他們放出了軍營,怪不得王長山如此著急,想來是胡鐸這些人來通風報信的。“胡大人,還真是在哪都能看到你啊。”周楚看著眼前的胡鐸,調侃道。“周大人重了,王老爺為周大人接風洗塵,特意邀請下官前來陪酒。”胡鐸滿臉笑容道。“這么說來王老爺好大的威風,居然能號令大同知府?”周楚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一旁的王長山。“周大人哪里的話,胡大人也是仰慕大人,哪里是因為在下,完全是想和周大人不醉不歸。”王長山笑道。“王老爺有什么話還是直說的好,在下軍務繁忙,沒那么多時間和你們飲酒作樂。”周楚瞥了一眼王長山,絲毫不給面子道。王長山聽到這話,心中暗惱,卻是拿周楚毫無辦法。“周大人、胡大人,換一處說話。”王長山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道。周楚聽到這話,也不怕,此時王家正廳之外都是自己的人,沈煉和于海一左一右跟著自己,周楚直接跟著王長山進入了旁邊的偏廳。胡鐸也跟了進去。沈煉和于海在進入側廳的第一時間就在觀察側廳的布置和有沒有藏人。經過仔細檢查之后,兩人確定了側廳沒有隱藏其他人,也沒有什么機關布置之后,兩人沖周楚點了點頭。“周大人未免也太謹慎了些。”王長山笑道。“小心使得萬年船。”對于王長山略帶嘲諷的話語,周楚毫不在意,直接坐了下來。“王老爺叫本官前來,所為何事?”周楚看著王長山道。“周大人有所不知,這大同城外的馬匪甚是猖獗,在下的商隊以及大同其他商人的商隊經常被馬匪劫掠,還有那草原上的蒙古人,簡直是無法無天。”王長山滿臉憤恨道。“王老爺此話何意?”周楚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千山道。“王老爺的意思是,他想請大人出城剿匪,還大同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胡鐸在一旁幫腔道。“哦?王老爺是這個意思嗎?”周楚反問道。“大人有所不知,這馬匪之中最厲害的一個叫張瞎子,一個獨眼龍,這股馬匪有上千人,手段極其狠辣。”王長山沒有直接回答周楚的話,而是繼續說道。“那王老爺到底是什么意思?”周楚不疾不徐道。“在下代表大同城內的所有鄉紳,想請大人出城剿匪,倘若大人肯出城剿匪,我等會為大人準備一個大大的驚喜。”王長山終于繃不住了,說道。在他想來,既然沒辦法將周楚在王家干掉,那就借用馬匪的名義除掉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之前的幾任知府,他們也都是通過這種手段除掉的。關于張瞎子這股馬匪,他有意隱瞞了很多信息,比如這股馬匪不止上千人,足足有三千多人,是王家以及大同城內的很多商人共同養著的。他們甚至有一些粗制的鎧甲,雖然和大明軍隊的鎧甲沒法比,但在王長山看來,解決周楚那是綽綽有余了。甚至到時候他們還可以讓人聯系蒙古人,兩方夾擊周楚,如此一來,可保萬無一失。“驚喜,什么是驚喜?”周楚看向兩人,問道。“驚喜,就是驚喜啊。”胡鐸比劃著,語夸張道。但兩人就是不說驚喜是什么實際的東西,這無疑是在給周楚畫大餅。偏偏周楚從來不吃大餅。“胡大人幫我問問王老爺,到底什么是驚喜,什么他娘的是驚喜?”周楚看著胡鐸,一字一頓道。“驚喜”胡鐸剛想繼續和稀泥,看著周楚那咄咄的目光,卻是怎么都說不下去了。“王老爺,什么是驚喜?”胡鐸看向王長山道。王長山看著周楚和胡鐸的目光,明白自己不給出具體的好處,恐怕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是不會心動的,給少了還不行,畢竟他知道的這幾天,錦衣衛單單抄家就抄出了兩三百萬兩白銀。“驚喜就是,周大人出城剿匪,在下和大同城內的鄉紳共同出一百萬兩白銀,讓周大人犒賞全軍將士。”王長山一拍大腿道。周楚聽到這話,并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胡鐸。“胡大人,到底什么是驚喜?”周楚要的就是胡鐸當這個見證人,胡鐸作為大同府的知府,三人當面,事后自然不會不認賬。“周大人,驚喜就是,周大人出城剿匪,在下和大同城內的鄉紳共同出一百萬兩白銀,讓周大人犒賞全軍將士。”胡鐸硬著頭皮,做了這個擔保,他很清楚周楚這么做的原因,是要把他也拉上賊船,此時的胡鐸有些后悔,干嘛趟這趟渾水。“原來這他娘的叫驚喜啊。”周楚一拍大腿道。“王老爺,高!”周楚豎起大拇指道。“周大人,硬!”王長山恭維道。“周大人又高又硬!”胡鐸滿臉笑容地補充道。“那王老爺好好準備準備吧,七日之內,本官必出城剿匪。”周楚估算了一下時間,虎賁軍再有個四五日差不多就到大同了,為了保險起見,周楚還多說了幾天。“周大人此話當真?”王長山滿臉驚喜道。“自然當真,馬匪如此無法無天,本官為陛下辦差,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本官誓要蕩平馬匪,蕩平張瞎子。”周楚豪氣干云道。一旁的沈煉和于海看著周楚這么能演,沈煉早就習慣了,沒什么反應,倒是于海第一次見到周楚這般模樣,只能強忍著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