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松接過扳指,頓時愛不釋手,他從未見過成色如此好的扳指。
“你說你來就來吧,怎么還帶這么貴重的東西。”
陸松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對扳指卻是極其喜愛的。
“叔父收下便是,這種東西我還有許多,不算貴重。”
周楚笑道。
“二哥,你終于回來了。”
一旁的陸煒看著周楚,滿臉高興道。
這一年未見,陸煒長高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質愈發內斂了。
“今年的鄉試考的如何?”
看到陸煒,周楚忍不住問道。
八月份的鄉試,文徵明和徐階參加的是同一屆,都是在南直隸考的,陸煒則是回到老家考的。
一提到鄉試,陸煒頓時有些沮喪。
“沒考上。”
“倒也不必著急,你才多大,下一屆應該差不多能中。”
周楚安慰道。
“云瑾是想回來的,但軍務要緊,她暫時抽不開身。”
提到云瑾,周楚有些愧疚道。
畢竟無論是陸松還是楊氏,都已經一年沒見自已的小女兒了。
這其中的原因,周楚又不便細說,只能以軍務繁忙為借口。
一提到云瑾,楊氏眼神一暗,作為母親,她都已經一年沒見到自已的女兒了,不過很快又振奮了起來,畢竟自已家老大如今能封侯,全靠云瑾,沒有云瑾打下安南,老大豈能如此順利收復安南?
正所謂有得必有失,這世上哪有什么都想要的道理。
“無妨,云瑾雖是女兒身,但志不在后宅,在外統兵本就是她喜歡的,說不定將來我們夫妻倆還得仰仗云瑾呢。”
相比于楊氏的多愁善感,陸松倒是豁達的多。
一旁的陸煒聽到這話,滿臉羨慕,羨慕自已的妹妹比自已還小,如今已經在外統兵,用兵如神了,話本里的故事也不過如此吧。
“二哥,我也想進軍營。”
陸煒看著周楚,弱弱道。
這話一出口,還沒等周楚反駁,陸松和楊氏紛紛瞪了他一眼。
“你大哥是錦衣衛,你爹是錦衣衛,云瑾現在在外統兵,我陸家的文脈全靠你一人了,再敢說去軍營這話,腿給你打斷。”
陸松呵斥道。
“叔父倒也不必如此嚴厲,文心,軍旅生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又不會兵法戰陣,去了兵營也只能當個大頭兵,不如潛下心來讀書,將來入仕。”
周楚勸解道。
原本聽到陸松的話還心有不服的陸煒,聽到周楚這話,頓時打消了進軍營的念頭。
如果說誰的話他最能聽的進去,那無疑是周楚的。
如此過了兩日,第三日早朝的時候,周楚赫然在列,楊一清等人看到周楚,并不意外,周楚回京的消息沒有刻意隱瞞,楊一清作為內閣首輔,自然是知道的。
“前兩日衡器回京,朕觀衡器這一年為大明奔波勞累,實在是心疼,衡器休息一段時間吧。”
朝會上,嘉靖看著周楚說道。
百官聽到這話,反應不一,楊一清等一眾官員,心中很是高興。
看來之前自已對周衡器的捧殺已經見效了,皇帝開始忌憚這位錦衣衛指揮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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