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鋪子做點簡單的生意,此時也沒有本錢了。
給人抄書或者寫信也可以,不過這種活不穩定。
可以當做兼職來做。
不得已,周楚再去找表叔,讓表叔打聽一下,哪個鋪子用人。
表叔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還真有鋪子在招人。”
表叔滿臉神秘地說道。
“你還記得當初你剛來牙行,第一個想買你的女人嗎?”
表叔這話一出,周楚哪能想不起來。
畢竟才過了一年。
“記得,表叔說沈家的姨太太。”
周楚說道。
接下來,表叔向周楚說明了沈家的情況。
沈家老爺原本也是個窮困潦倒的。
沈家主母陪著他從一窮二白到后來的腰纏萬貫。
但男人嘛,一有錢,心思就變了。
沈家主母多年操勞,風吹日曬,早已青春不在。
于是沈家老爺又納了幾房小妾。
其中以之前來牙行的那個女人最受寵。
不過自此以后,沈家便家宅不寧。
經常會有下人被打死。
三個月之前,沈家主母死了,撒手人寰。
沈家主母只生了一個女兒,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但后來那些姨太太,又生了不少孩子,其中很多都是男孩。
如此一來,這位大小姐自然就失寵了。
原本雖然失寵了,倒也還能過得去。
但沈家主母一死,這位大小姐在沈家哪還有容身之地。
這些天她干脆主動提出了要了一個鋪子和一個莊子,以經營生意為由,不再回沈家。
這個鋪子是賣布料的,是沈家的鋪子之中很不起眼的一個。
沈家老爺也是圖個眼前清凈,就答應了。
沈家的姨太太雖然一個個都心思歹毒,但這位大小姐可是宅心仁厚。
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了。
“前兩天這位大小姐還托我打聽一下,有沒有適合的人,她那個鋪子里缺人。”
表叔看著周楚說道。
“就這家吧。”
周楚現在急需用錢。
手上剩的錢,勉強能撐一個月。
很快,周楚就見到了這位沈家的大小姐。
說實話,看她的一身打扮,真看不出來是大小姐。
這也印證了表叔之前說的話。
這位大小姐在沈家過的并不好。
“老孫,有合適的人嗎?”
沈青看到表叔之后,眼睛頓時亮了。
她接手鋪子之后,才發現自已把事情想簡單了。
作為沈家的大小姐,她從未經過商。
真正做起來之后,才發現和自已想的完全不同。
這個鋪子本來生意就不好。
不然也到不了她手上。
原來的掌柜更是那些姨太太的人。
她接手之后,直接被調走了。
不得已,沈青只能自已干起了掌柜。
甚至連個跑堂的都沒有。
該去哪里招人,她更是毫無經驗。
不過她和周楚的表叔倒是相識。
以前她母親經常帶她去牙行。
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于是就求助到了他頭上。
周楚看著沈青一臉無助的表情。
心想這不十足的大學生剛入社會的模樣嗎。
清澈且愚蠢。
“沈小姐都說話了,我怎么能不幫忙,這是我表侄周楚,原本是大戶人家的書童,一身本事,識文斷字,還會算賬,寫得一手好字。”
表叔把周楚都夸出花來了。
“我這表侄哪怕是給人抄書或者寫信,也能賺不少錢,不過沈小姐急需用人,我好說歹說,才給這小子拽了過來。”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原本是周楚需要找活。
到表叔口中,就成了沈青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把周楚夸的天上少有地上難尋。
沈青越聽眼睛越亮,最后看著周楚的表情如同看著一個寶貝。
周楚此時雖然是十歲,但看上去卻像是十三四歲。
而且賣相極好。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一兩銀子,管飯,先給我跑堂,干得好給我當掌柜,待遇另算,怎么樣?”
沈青也是缺人缺急了。
正常跑堂的月錢也就是300-500文之間。
沈青畢竟沒什么社會經驗。
“好。”
周楚點頭道。
“老孫,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沈青說著回頭去鋪子里拿了一匹布遞給周楚的表叔。
“能幫到沈小姐就好。”
表叔也不客氣,直接把布接了過去。
“你可要跟著沈小姐好好干。”
接過布之后,表叔還假模假樣的叮囑周楚。
“放心吧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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