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該怎么辦?”
崔婷婷有些崩潰道。
“急什么?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和崔婷婷相比,崔文山顯然有腦子的多,他很清楚,現在對他們而,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于他們父女倆,不過是關著罷了,以前崔家沒崛起的時候,苦日子過來的,更何況錦衣衛所也不會多為難他們父女,吃的雖然算不上好,卻也不是很差。
“可是,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崔婷婷焦急道。
“等,該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出去,我們不能再給你二叔添亂了。”
崔文山以前是驕縱,但對形勢還是有自已的判斷的,他很清楚,自已父女兩人的結局取決于外面自已的弟弟和錦衣衛的角逐,更準確點來說是和那個年輕人之間的角逐。
此時的崔文山終于回過味來了,那個年輕人應該是京城派過來的,怕不是要對江南商會和自已的弟弟動手。
想到這里,崔文山不禁冷笑,覺得周楚很是不知天高地厚,別說他一個黃口小兒了,當年的武宗皇帝朱厚照又如何?還不是查到南直隸就出事了?
江南可是他們的地盤,誰來都不好使。
這些天,周楚又得到了一個好消息,水泥的配比終于有了初步的結果,或許還不是最好的配比,但用這個配比制造出來的水泥配合沙子和石子做出來的混凝土,凝固之后無比堅硬。
有了水泥,周楚便有了底氣。
與此同時,安南,歐陽必進正在瘋狂作死,每日出入皇宮,似乎在和黎恭皇密謀著什么,除此之外,還去莫登庸府上,當著莫登庸的面調戲他的夫人。
莫登庸每次都臉色鐵青,歐陽必進卻渾然未覺,語之間愈發輕佻。
如此持續了半個月,莫登庸一忍再忍,直到他發現歐陽必進和自已的夫人睡到一起去了,頓時氣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了,當時就拔出了佩劍,將歐陽必進斬殺在當場。
大明使臣被黎朝權臣莫登庸殺死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京城,皇帝震怒,百官震怒。
“蕞爾小國,如此藐視我大明,當真是罪該萬死!”
朝堂之上,楊慎怒發沖冠道。
除了楊慎,還有很多官員紛紛出列,痛斥黎朝和莫登庸,對于歐陽必進在黎朝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有所耳聞,如果說此事沒有皇帝的授意,他們可不相信歐陽必進會如此狂放。
要知道以前的歐陽必進,可是個謙謙君子。
當然,也有官員說不宜開戰,要與民休養生息,直接被無視了。
如今的朝堂早已被朱厚熜掌控,楊一清也不會為了這件事去觸皇帝的霉頭,畢竟他斗倒楊廷和,明面上是皇帝這邊的人,更何況后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楊慎。
“著錦衣衛指揮僉事陸炳,率五萬大軍,揮師黎朝,揚我大明國威。”
嘉靖直接下旨道。
此一出,滿朝皆驚。
他們沒想到走了一個周楚,又冒出來一個陸炳。
不過這種事,倒也是有先例,成化年間,太監王直十六歲便成了西廠廠公,十八歲便領兵征遼東,如今的陸炳已然二十出頭,而且是皇帝身邊的近臣,這種任命,誰也說不出什么。
但該反對的還是要反對。
“陛下,此事恐怕不妥,陸大人只是錦衣衛,未曾統兵,領兵打仗可不是小事,還望陛下慎重。”
楊一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
楊一清一出頭,頓時有無數官員站出來勸阻。
“首輔大人此差矣,正所謂英雄出少年,遙想當年大漢雙璧之一的霍去病將軍,十幾歲便統兵,殺的匈奴人丟盔卸甲,少年人領兵才會銳意精進。”
楊慎出反駁道。
接下來的朝堂,就成了楊一清和楊慎的戰場,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
嘉靖坐在皇位上欣賞著這種場面,神清氣爽。
“好了,就這么定了,不必再議。”
最后,以嘉靖的這句話作為整個朝會的總結發。
嘉靖很清楚,對黎朝的這場戰爭,周楚早有安排,不論誰領兵,都是躺贏,既然如此,為何不讓自已的奶兄弟陸炳領了這潑天的軍功?
歐陽必進死后,已經在屯門島駐扎了的云瑾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傳遞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必進使團之中的一人,此人是嘉靖特意安排的,一旦有事,他就會前往屯門島尋找云瑾的玄武軍。
至于屯門島的弗朗機人,早就被玄武軍滅的渣都不剩了。
真正和這些弗朗機人打了之后,云瑾恍然發現,自已實在是太高估這些弗朗機人了。
這些人毫無戰陣可,進退無度,他們手中的火槍和炮更是連炮彈都沒多少了,想想也是,這些人遠渡重洋,去哪里補充炮彈?也只能偶爾通過搶劫來補充,卻也和他們的炮膛不太對版,極容易炸膛。
“莫登庸動手了?”
云瑾聽到這個消息,瞬間來了精神,直接下令玄武軍全部上船,直奔黎朝而去。
黎朝的莫登庸殺了歐陽必進之后就后悔了,不過即便后悔卻也來不及了,當即讓人將黎恭皇控制了起來,同時調大軍駐守黎朝北境,準備和大明開戰。
不過莫登庸倒也不是很急,在他看來,大明的大軍最起碼也要一兩個月之后才能抵達邊境。
然而,僅僅五日不到,事情便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大人,大明軍隊打到國都了!”
莫登庸聽到這個消息,眼睛差點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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