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要交給周大人。”
他再三叮囑之后,不得不駕著馬車離去。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還真有人來送帖子。”
守門的錦衣衛此時神清氣爽,實際上他是認識崔府管家的,以前見過一兩次,不過那時候的崔府管家是何等的囂張跋扈,嘴臉讓人厭惡。
他從未想過此人還有如此好說話的時候,這要是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更不用說甩臉子給這位看了。
自從周大人來了之后,一切都變了,現在他們無論遇到誰,腰桿子都硬的出奇,以前那些看到他們都不帶正眼看的官員,態度也大不相同,語之間不敢得罪。
“趕緊給大人送去,萬萬不能耽誤了大人的事。”
值班的錦衣衛一拍腦門,轉身進了錦衣衛所。
周楚看了一眼手中的帖子,隨手扔在了書案上。
宴無好宴,說是鴻門宴也不為過。
“叫上你的人,該干活了。”
周楚看向身旁的陳昭,說道。
陳昭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很快,周楚帶著沈煉、林鹿、陳昭以及幾十個錦衣衛,直奔蘇州府衙而去。
崔文奎的接風宴,周楚是不會去的,去了一點好處都沒有,不過是和崔文奎扯皮罷了。
但周楚也不會給他回帖,干脆就抓幾個蘇州府衙的官員,一來是幫嚴嵩鋪鋪路,讓他好更快的打開局面,二來也算是給崔文奎一個變相的回應了。
蘇州府衙的這些官員,這兩個月周楚讓初六慢慢在做局,畢竟初六閑著也是閑著,給他找點事做。
自從王瓚死后,周楚就知道嚴嵩來了之后,這些官員肯定會抱團孤立嚴嵩,這是在所難免的。
之前蘇州府衙的官員都死的差不多了,這些官員除了嚴嵩之外,都是就近調取的,基本都是崔文奎的人,少數一兩個從外地調過來的,也形成不了氣候。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初六掌握足夠的證據了,畢竟這些都是五品或者五品以下的官員,想要搞他們,對背靠周楚的初六而,輕而易舉。
在周楚的指揮下,錦衣衛的效率極高,很快就抓了十幾個官員,帶回了錦衣衛所,周楚并沒有全抓,抓一部分留一部分,主要目的是敲打,剩下的嚴嵩要是還搞不定,他這個蘇州知府就不用干了。
“嚴大人,發生了何事?這些錦衣衛怎么進來就抓人?”
那些沒被抓走的官員紛紛來到嚴嵩面前,心有余悸道。
“諸位有所不知,這位周百戶可不是一般人,他秉公執法,鐵面無私,別說這十幾個了,當初在京城直接發落了一千個官員,其中有不少三品官。”
嚴嵩煞有介事道。
“想來這次周大人肯定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才來抓人的,不知道諸位有沒有什么把柄在周大人手上。”
嚴嵩滿含深意地看著這些人道。
眾人一聽,紛紛脊背發寒,正所謂聽話聽音,嚴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要是還不明白什么意思,那就不用混官場了。
但他們也不會急著表態,最起碼要等到這些人的處理結果出來之后再做決定,否則自已這邊剛倒戈向知府,那邊人被撈出來了,豈不可笑?
“還請嚴大人多多關照。”
眾人說了些場面話,紛紛離開了。
嚴嵩自然清楚這些人在想什么,絲毫不急,別人不清楚,嚴嵩還不清楚嗎?這些人被周楚抓走,還想安然無恙?
另外一邊,崔文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他怎么都沒想到周楚不但不給自已面子,還如此折辱自已。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崔文奎如同一個暴怒的獅子,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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