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父皇對皇姐的寵愛,早就讓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對皇姐恨之入骨,除了弟弟之外,將來無論哪個皇子坐上皇位,都不可能會放過皇姐的。”“所以只有弟弟我將來坐上皇位,才能保皇姐周全,你依然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呵呵!”蔣純惜輕笑出聲,“說的可真動聽啊!但本宮憑什么要相信你的話,畢竟這農夫與蛇的故事,本宮可不想來一遭。”“行了,本宮乏了,三皇弟要是沒其他事的話,就趕緊走吧!你與其在我這里給本宮畫大餅,但不如去想想其他辦法,只不過……”蔣純惜輕蔑一笑:“只不過你就算再如何上竄下跳的,恐怕也挽回不了你的困境,畢竟父皇擺明厭了你,試問一下又有誰肯幫你呢?估計你那些拉攏的朝臣已經棄你而去了。”“可憐喲!”蔣純惜蔑視著三皇子說道,“堂堂皇子做到你這份上也沒誰了,比起大皇兄和二皇兄,三皇弟的能力和運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我勸你還是認命吧!乖乖的當一個混吃等死的皇子不好嗎?”“皇姐,你……”三皇子表情陰沉得不行,隨即就站起身來,“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三皇姐將來會落得怎樣個下場,只希望到那時皇姐可不要悔恨交加才好。”“哼!”話一落下,三皇子就甩袖離開。而在他走了之后,蔣純惜對底下的人說道:“去傳太醫,就說本宮動了胎氣,讓太醫盡快過來給本宮瞧瞧。”太醫自然也是被蔣純惜使用了忠心符,所以到底有沒有動的胎氣,還不是蔣純惜說的算。皇上一得知寶貝女兒動了胎氣,立馬就出宮來到公主府。“父皇。”蔣純惜虛弱的躺在床上,一看到皇上走了進來,立即就淚眼汪汪的,看著好不可憐。“這是怎么了,”皇上急忙來到床榻上坐下,抓住寶貝女兒的手焦急道,“怎么就動了胎氣,太醫不是說了你的胎象一直很好,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動了胎氣。”話說著,皇上就目光凌厲看向在場的奴才:“你們到底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奴才該死。”在場的奴才連忙跪下求饒。“父皇,不關這些奴才的事,而是三皇弟,”蔣純惜眼淚嘩嘩的掉,“三皇弟這些時日總是跑到公主府來,兒臣不想見他,可他就是鍥而不舍。”“再怎么說,他也是兒臣的弟弟,兒臣總是拒而不見也不是個事,所以今日就見了他,可哪想到他一見到兒臣就詛咒父皇,還說什么將來無論哪個皇子坐上皇位,都不會放過兒臣,因為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恨兒臣入骨。”“父皇,三皇弟他怎么就能這樣啊!父皇您身子骨還生龍活虎的,他就在兒臣面前大不慚,說的好像…好像父皇很快就要……”“嗚嗚!兒臣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兒臣就想不明白了,三皇弟他怎么就敢詛咒父皇,難道說皇位就真那么重要不成。”“孽子,孽子,”皇上氣得臉色都黑了,“好好好,看來這段時間朕對他那個孽子的敲打,不但沒有滅了他的野心,反而讓他更加野心勃勃,竟然敢跑到你面前來放肆。”“純惜,”隨即皇上就一副慈父的表情,“你別跟那個孽障置氣,朕回宮就替你出氣,把他那個孽障過繼出去。”“可是…可是……”蔣純惜一臉的害怕,“可是三皇弟說的話也不是無稽之談,兒臣的那些兄弟姐妹個個都把兒臣給恨死了,這要是將來父皇不在了,那兒臣可怎么辦,到那時兒臣和您的外孫,估計就要被賜殉葬了。”“嗚嗚!不過那樣也好,如果父皇不在了,兒臣活在這個世上也沒什么意思了,倒不如跟隨父皇去地底下,那我就是個還有父皇寵愛的孩子。”“胡說八道什么呢?”皇上裝作生氣說道,“你就放心吧!朕就算是要駕崩了,也會在斷氣之前幫你安排好后路的。”“普天之下,莫非黃土?”蔣純惜哭哭啼啼說道,“父皇要是不在了,那這天下就是新皇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新皇若是真容不下兒臣,那就算父皇給兒臣留下再多的底牌和后路也沒用。”“父皇,這個孩子兒臣不生了,”蔣純惜耍起小性子,“既然這個孩子出生之后,注定會跟著兒臣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那兒臣又何必把他孩子給生下來。”“父皇趕緊讓太醫去開落胎藥,兒臣現在就要打掉腹中的孩子。”“朕的心肝肉啊!你就別嚇朕了好嗎?”只見皇上看向寶貝女兒的肚子,神情深思了起來,隨之眸光像了下了某種堅定,“都退下去吧!”“是。”在場的奴才連忙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純惜,”皇上幫女兒擦擦眼淚,“如果朕想讓你來當女皇,你是不是能吃得了苦,畢竟要當帝王,要學習的東西可是很多。”“父皇……”蔣純惜一臉的不可置信,“您…您說的是真的。”“不行,不行,”蔣純惜連忙搖搖頭,“女兒可是女子,這女子怎么能當皇帝呢?父皇要是把皇位傳給女兒,那天下人還不得罵父皇昏庸。”“天下人想怎么罵朕,那就隨天下人罵去,朕只知道,為了自己的孩子,朕連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只是讓天下人罵朕昏庸,這根本算不上什么,最主要的是看你愿不愿坐上皇位,畢竟身為帝王肩上所擔的責可不是一般的大。”蔣純惜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眉頭緊皺深思了一會,這才目光堅定看著皇上:“父皇,兒臣愿意,女子又如何,憑什么只有男子可以子承父業,女子就不行。”“兒臣要讓這天下人好好看看,這就算是女子當皇帝也不比男子差,甚至還可能更好。”“好好好,”皇上開懷大笑道,“真不愧是朕的女兒,你現在先好好養胎,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后,就開始跟在朕身邊學習為君之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