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些年來臣妾有時候會忍不住往太后身上懷疑,”蔣純惜繼續說道,“當年害臣妾腹中的孩子,真的就是皇后嗎?畢竟皇后當時沒有懷孕,她應該不會冒險對臣妾腹中的孩子下”“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指使成嬪的可能不是皇后,而是太后呢?”“至于太后為什么這樣做,皇上現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這為了小兒子,太后可不得早早就謀劃起來。”“當然,這也可能是臣妾想太多了,畢竟再怎么說,皇上也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太后想來不會對皇上太過于心狠才是,可臣妾剛剛也說了,這偏心的母親可是沒什么做不出來的,所以萬一真是太后狠心呢?”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臣妾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皇上可別往心里去,畢竟臣妾也不想把人心猜的太壞,這世上哪會有那么狠心的人,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謀害了自己的親孫子。”皇上的腦子果然被蔣純惜給帶偏了,像他這樣多疑的人,想要挑撥他實在太容易了,再加上太后提出要把宸王的兒子接到宮里來,這就讓蔣純惜更加容易挑撥了。呵呵!想要把鍋扣到她頭上來,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蔣純惜可是很想看看,太后和皇上這對母子會不會相愛相殺。皇上臉色凝重離開了蔣純惜的宮里,一整天都在琢磨蔣純惜的話。理智告訴他,蔣純惜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但只要一想到當年是太后提議除掉蔣純惜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就無法不多想。晚上的時候杜貴人偷偷來到皇后宮里。而沈家的心腹太醫已經在皇后宮里等著了,杜貴人一到,皇后立馬就讓太醫給杜貴人把脈。“藥本宮會讓人盡快給你拿去,只希望你那肚子爭氣點,可別吃了烈藥,你那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皇后非常嫌棄看著杜貴人的肚子說道:“嫡姐,那藥真只是會損傷母體而已,不會……”杜貴人一臉糾結說道,就怕自己吃了那個藥后,成功懷上孩子,在生孩子時沒了命。“放心吧!本宮還不至于讓你拿命生孩子,真讓你拿命生孩子,那你生出來的孩子豈不是要便宜了別人,”皇后陰沉著臉說道,“皇上連孩子都不愿意讓本宮生,又如何會讓本宮扶養別人的孩子,沈家千方百計讓你頂著杜家嫡女的名字進宮,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白做嫁衣的。”杜貴人聽皇后這樣說,心才放心了下來,隨即只見她一臉愁容道:“可是嫡姐,如果是皇上的問題,那妹妹就算把那烈性藥當飯吃也沒用啊!”“自從十年前蔣貴妃懷過龍嗣,后宮所有的嬪妃就沒有人懷過身孕,所以妹妹在想,這問題是不是出在皇上身上,說不定皇上是遭了報應,這輩子注定沒子嗣呢?誰讓皇上給你下了絕育藥,又狠心除掉蔣貴妃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的親生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呢?皇上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毒手,因此可不就遭報應,這輩子注定不會有子嗣。”作為沈家安排的暗棋,杜貴人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比如皇后被下絕育藥,比如當年蔣貴妃肚子里的孩子,這幕后指使的人是皇上和太后。皇后聽杜貴人這樣一說,不由沉思了起來:“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說不定皇上還真是遭報應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沈家恐怕又該想想別的計劃了。”“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隨即皇后就看著杜貴人說道,“不管是不是皇上真的遭報應,總之那藥你還是需要吃看看,沈家為了你進宮謀劃這么多,總不能到頭來卻成了白忙活一場。”話說著,皇后就皺起眉頭來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如果真是皇上的原因,那沈家就又要重新謀劃,而她這種憋屈的日子就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這讓皇后如何能不頭疼。杜貴人給皇后行了個禮就離開了,而在她離開后,皇后的心腹宮女春意才開口說道:“娘娘,奴婢覺得杜貴人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如果問題不是出在皇上身上,那怎么解釋后宮這么多嬪妃,這么多年下來卻無一人懷上皇嗣。”“如果真是皇上的問題,那娘娘和沈家多年來的謀劃豈不是白費力氣了,”春桃憤憤不平道,“哼!都怪皇上不當人,不然也不會遭報應,皇上狠心對蔣貴妃腹中的孩子下手就算了,還毀了娘娘的身子,不讓娘娘有孕。”“如此薄情寡義狠心的男人,也難怪老天爺要讓皇上沒有子嗣。”“行了,本宮頭疼得難受,你們就不要再說了,”皇后語氣煩躁說道,“今早皇上從太后宮里出來后就去了蔣貴妃的宮里,這可是十年來皇上再次踏進蔣貴妃的寢宮,咱們安排在蔣貴妃宮里的人,難道還沒傳來什么消息嗎?”是的,皇后有在蔣純惜的宮里安插人,早上得知皇上去了蔣貴妃宮里,皇后就想知道皇上和蔣貴妃說了什么。“娘娘,咱們安插在蔣貴妃宮里的人,只是一個粗使宮女而已,根本就沒辦法近身伺候蔣貴妃,再加上當時皇上和蔣貴妃是單獨說話,讓伺候的奴才都退了出去,因此關于皇上和蔣貴妃說了什么,我們的人實在打聽不出什么來。”春意說道:皇后眉頭又狠狠皺了起來:“算了,這件事就先放下吧!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皇上,馬上把消息傳回沈家去,如果真是皇上的問題,那沈家就必須盡快拿出應對的辦法出來才行。”“哦!”與此同時,蔣純惜的宮里這邊,聽了圓珠的稟報后,只見她眉毛微微一挑,“三更半夜的,杜貴人偷偷摸摸去皇后宮里,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原來杜貴人是皇后的人。”“娘娘,如果杜貴人是皇后的人,那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這要不是我們的人發現杜貴人今晚偷偷去皇后宮里,不然誰會知道,原來杜貴人是皇后的人,”圓滿不解說道,“總之奴婢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簡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