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對于徒弟身體不舒服告假本來是沒有多想什么的,畢竟人吃五谷雜糧生病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當讓徒弟好好歇上兩天。可是直到得知蔣純惜離開太極殿,魏忠才察覺到徒弟告假恐怕不是生病。打發走跟前的小太監,魏忠趁皇上在御書房批奏折,他這個總管太監比較空閑,這才找到芳姑姑詢問情況。“芳姑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純惜從太極殿調走了,”魏忠看著芳姑姑那張陰沉的臉,心里狠狠咯噔一下,“還有魏延那小子,今天也告假待在監欄院,該不會是和純惜吵架了吧!”“年輕人啊!就是氣盛,一點點小事情就鬧矛盾,讓咱們做長輩的真是有操不盡的心啊!”“呵呵!”芳姑姑冷笑道,“魏大總管這話是在怪純惜嗎?是不是覺得純惜配不上你的好徒弟,不過也是,你那好徒弟我的純惜確實配不上,為了不礙你寶貝徒弟的眼,我這不是馬上把純惜從太極殿調走。”“芳姑姑,你這話說的,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魏忠說道,“什么配不上,這就算是配不上,那也是魏延那小子配不上純惜,純惜沒看不起魏延一個沒根的太監,愿意跟魏延在一起,這可是魏延那小子攢了八輩子的福,才碰到純惜這么好的姑娘。”“我可是一直對魏延那小子提耳命令,讓他可一定要對純惜好,可不能辜負了純惜對他的一片真心,索性還好的是,他小子沒讓我失望,一直以來都對純惜百般呵護,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喲!”“行了,”芳姑姑怒視著魏忠,“魏忠,咱們好歹也共事了十幾年,你就非得要這樣來羞辱我嗎?”“呵!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怎么不去問問你那好徒弟,做出什么齷蹉的事,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邊跟別的宮女好上,一邊還能對純惜深情款款的。”“滾,”芳姑姑厭惡看著魏忠,“馬上給我滾,你們師徒倆都是一丘之貉,去警告你那好徒弟,讓他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和行為,要是讓我知道,他敢對純惜再糾纏不休,又或者惱羞成怒敗壞純惜的名聲,那就別怪我豁出去一條命不要,也要跟你們師徒倆拼了。”魏忠眉頭皺得緊緊的:“芳姑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魏延那小子對純惜有多在乎,我這個當師傅的,這些年來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怎么可能會背叛純惜跟別的宮女好上呢?”魏延對純惜的喜歡,那可是連命都可以給純惜的,因此怎么可能會做出背叛純惜的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才會。“誤會,”芳姑姑嗤笑道,“純惜昨晚都親眼看到了,你說這能有什么誤會,你在這里質疑我的話,倒不如去好好問問你的好徒弟,這些年來,到底背著純惜跟多少宮女好上。”“哼!”芳姑姑不屑的冷哼出聲,“一個沒根的太監,沒想到花花腸子倒是多得很,我只恨自己當初沒看好純惜,讓純惜被魏延那個混賬給哄騙了去。”“滾,”芳姑姑右手指著門外面,雙眼噴火似的看著魏忠,“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別怪我跟你不客氣。”看著芳姑姑這樣,魏忠也不好再多說什么,更何況他現在也急著去找魏延那個臭小子。這一世因為蔣純惜的到來,自然發生了許多改變。在原主的前世,并沒有發生魏忠來找芳姑姑,因此魏忠自然也就不知道魏延背叛原主的事,后來在原主爬上龍床,直接就認定了原主背叛魏延。而魏延呢……原主的前世,魏延雖然也愛原主,但同時也稀罕鶯蕊,自然也就沒把他背叛原主的事說出來,任由魏忠認定原主背叛了兩個人的感情。而這世魏延對蔣純惜那可真是愛到骨子里,至于鶯蕊對他來說,只是個玩物而已,他打心眼里就輕賤鶯蕊,所以在認知到他和蔣純惜已經不可能了,魏延才會如此深受打擊,人都已經快生無可戀了。當魏忠來到監欄院,看到徒弟一副生無可戀躺在床上,還有那臉上的紅腫時,頓時就知道芳姑姑沒有騙他。這讓他頓時氣都想打死他這個臭小子得了:“你這個混賬東西,這胯下沒有那二兩肉,你竟然還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做出背叛純惜的事。”“我怎么就教出你這么個不是玩意的東西啊!”魏忠舉起手想給徒弟一巴掌,可是看到徒弟那已經紅腫的臉,到底還是舍不得讓徒弟傷上加傷。“唉!”魏忠重重嘆了口氣,隨即往床上坐下,“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惜福,咱們做太監的,能得到一份真心,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可你倒好,有了純惜那樣天仙般的知心人竟然還不滿意,胯下沒有二兩肉,卻還有別的花花腸子。”“現在好了吧?讓純惜親自看到你背叛她的事,這對純惜打擊得多大,難怪純惜會這么迫不及待離開太極殿,由此可見,她是有多么不想見到你,甚至連跟你待在同一個宮殿,都讓她無法忍受。”“你這個混賬東西,可真是造孽呀!”“師傅,你說純惜離開太極殿了,”魏延這時終于沒再是一副死人樣了,而是坐起身來焦急看著師傅問道。“是啊!聽說一大早就離開了太極殿,也不知道芳姑姑把她調到哪里去,”魏忠眉頭皺的死死的,臉色相當難看看著徒弟,“我告訴你,你別想著再去糾纏純惜。”“就你做出來的事,你還有什么臉去糾纏純惜,純惜那就是芳姑姑的命根子,你要是敢去糾纏純惜,芳姑姑絕對會跟我們師徒倆不死不休的。”“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魏忠氣得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我和芳姑姑共事十幾年的好友,就因為你這個臭小子,現在芳姑姑連我也給恨上了,我到底是遭了什么孽,才攤上你這么個臭小子,真是前輩子欠了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