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夫人的院子這邊。“夫人,這個賤婦快要撐不住了,再繼續下去,她賤婦恐怕要暈倒了。”劉嬤嬤邊幫張夫人扇風邊開口說道:“沒用的賤婦,這才剛扎幾針啊!就已經撐不住了,”張夫人眼神厭惡看著躺在地上的程惠妍道,“行了,趕緊把她賤婦弄走吧!”“對了,明日把這個賤婦帶到刷恭桶的地方,讓她把府里所有的恭桶都給我刷干凈了,下賤的玩意,就應該讓她去干那些臟的,臭的活,才能讓她長長記性,看她以后還敢不敢什么臟的,臭的都往自己床上拉。”“這也就幸虧她賤婦嫁進張府后,夫人一直派人盯緊她賤婦,”劉嬤嬤說道,“不然就她賤婦的淫蕩德性,咱們府的的小廝,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個被她賤婦給拉到床榻上去顛龍倒鳳。”對于張夫人和劉嬤嬤羞辱她的話,程惠妍此時完全沒有一點憤怒的神色。這幾個月來,程惠妍所受到的折磨是難以想象的,比起折磨在她身上痛不欲生的手段,對于羞辱她的話,程惠妍早就已經能免疫了。程惠妍是被她的兩個丫鬟攙扶回去的,而書琴和書畫現在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特別是她們的手。十指的傷口雖然好了,但卻留下嚴重的后遺癥,變得非常不靈活不說,十根手指頭還使不上什么力氣。等于什么,等于程惠妍身邊雖然有兩個忠心的丫鬟,但根本伺候不了她什么。書琴和書畫用手臂的力量,艱難的把程惠妍攙扶回來,等程惠妍躺到床上后,她們才哭了起來。“小姐,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書琴抹著眼淚小聲道:至于為什么不敢大聲,那自然是因為門外面就守著兩個婆子,她的話要是讓門外面兩個婆子聽了去,那她們肯定會立馬沖進來打爛她的嘴。“小姐,難道我們就只能在張家這樣飽受折磨,只能等著哪天被折磨死嗎?”書畫也小聲哭泣道,“我和書琴倒無所謂,畢竟我們命賤,死了也就死了。”“可小姐不一樣,小姐本是程家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可卻因為張家如此的算計,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這要真是在張家丟了命,奴婢就替小姐感到不甘心。”程惠妍眸光陰沉:“張家如此算計我,還這般折磨我,我自然要為自己的清白正名,不讓張家潑在我身上的污名給焊死,現在最主要的是,該如何把我被張家算計的事傳回去讓我父親母親知道。”“只要我父親和母親知道我被張家算計的事,那他們就不會對我放任不管,肯定會替我討回清白。”“現在比較難的是,該如何把我被張家算計的事給傳回程家去。”程惠妍很清楚,如果她被張家算計的事讓父母知道,那父母絕對不會放任她不管,哪怕是為了不被張家給要挾住,父母也會想辦法證明她的清白,跟張家死磕到底。可是她們主仆三人現在被人嚴格監視著,想要把消息傳回程家簡直比登天還難。“書琴,書畫,”程惠妍看著兩個丫鬟道,“我們能不能活下去恐怕就要看你們了,那些看守的婆子最主要是監視我,所以我要你們想辦法從張家逃出去,只要有人能幫你們誰逃出張府,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你們都必須去做。”能成為程惠妍的貼身丫鬟,書琴和書畫的樣貌自然是不錯的。這張府的小廝那么多,只要書琴和書畫肯拿身子去勾引,相信肯定會人上鉤,幫她們逃出張府。只要她們誰能逃出張府,那她這個主子就有救了,所以程惠妍現在把求救的機會全都放在自己兩個丫鬟身上,只希望她們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書琴和書畫自然聽得懂小姐的意思。姑娘家的清白是很重要的,可她們現在唯一能利用的也就是自己的清白了,只要能幫主子脫離苦海,那她們什么都愿意去做,別說是失去清白了,就是失去生命她們也義無反顧。可她們主仆三人不知道的是,蔣純惜可是早就讓人暗中盯緊她們主仆三人,畢竟蔣純惜可不相信程惠妍那樣的女人會認命,不會想著自救。因此在程惠妍接下來每天都被帶走去磋磨時,她身邊的書琴和書畫沒在一直跟在她身邊,蔣純惜就知道程惠妍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因為張夫人主要要折磨的人是程惠妍,因此監視程惠妍的人倒沒把書琴和書畫太當回事,這也就導致了,書琴和書畫沒再像之前那樣緊緊跟著程惠妍,那些監視程惠妍的婆子也沒太當回事。只當她們兩個人終于想通了,不再死心眼的跟著主子受罪,所以那幾個婆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去刁難書琴和書畫。畢竟都是卑賤的出身,書琴和書畫攤上一個這么不要臉的主子,害得她們也跟著受罪,那幾個婆子對她們自然起了憐憫之心。而書琴和書畫則是開始物色勾引的對象,只不過她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為她們很清楚,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失敗了她們就沒命了,也就沒辦法幫小姐脫離苦海。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們必須先把容貌養回來,不然就她們現在這副鬼樣子,還談什么勾引男人呢?總之吧!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短時間之內,程惠妍主仆三人的計劃是實施不通的,因此蔣純惜倒也就沒做什么,任由她們主仆三人去折騰。時間很快來到張維望納貴妾這天。那是一個長相清秀,擁有著書卷氣質的女人,看著倒是挺有才女的范,同時也是一個很有心機和野心的女人。蔣純惜第一眼看到那個女人,就知道那不是個善茬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樣呢?畢竟對方也只是個妾室而已,而且還注定生不出孩子來,因此根本就無需把她當回事,只要她不來惹自己,蔣純惜也不會跟她過不去。十月懷胎,終于來到蔣純惜生產的日子。“姨娘,蔣姨娘那邊發動了。”一個丫鬟匆匆走進來向武秀蘭稟報道。而她就是張維望納進來的那個貴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