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看到王侍妾,”白侍妾冷笑道,“該不會是不打算來給太子妃請安,還當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嫡妻吧!”“說不定是沒臉出來見人,”這是另外一個妾室的聲音,“畢竟被貶妻為妾,這要是換成旁人估計都沒臉活了,也就她那樣的毒婦還有臉繼續活著,只不過就算活著又如何,還不是沒臉出來見人。”“她現在一個侍妾,難道沒臉出來見人,就不來給太子妃請安了嗎?”這又是另外一個妾室的聲音,“要我說啊!那樣的毒婦就不應該讓她還活著,不然誰知道咱們這些姐妹,還會有誰慘遭她的毒手?”“誰說不是呢?”這是一個有生孩子侍妾的聲音,“知道那毒婦害了蔣側妃肚子里的孩子后,我可是一直提心吊膽的,就怕她把毒手伸到孩子身上,雖然現在咱們進了東宮,但我還是照樣提著個心,就擔心哪個不注意,就讓她那個毒婦把我的孩子害了去。”“各位妹妹這是在說什么呢?”太子妃這時被宮女簇擁著走出來。“妾身拜見太子妃娘娘,給太子妃娘娘請安。”以蔣純惜為首,眾侍妾馬上給太子妃請安。“平身吧!”太子妃并沒有想著要立威,直接就讓人都起來了,“你們也都知道本宮的性子,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過來給本宮請安就行了,其他時間就無需過來了。”“哦!對了,”太子妃看著蔣純惜,“蔣側妃,本宮等會會讓人把東宮一半的賬本給你送去,你可一定要像在王府那樣能者多勞,本宮可是一直很看好你的,你千萬別讓本宮失望啊!”比起一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太子妃自然更加相信蔣純惜,這要是蔣純惜能把東宮的宮務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她以后也不是不能多放點權給蔣側妃。當然肯定是不能全部放權給蔣側妃的,平衡之道太子妃還是懂的,她愿意把權力放出去,那也必須在她能掌控的情況下才行,這要是把權力全部放給一個人,那她恐怕就要連睡覺都不安心了。“妾身一定盡力而為,務必不讓太子妃失望。”蔣純惜恭敬說道:至于其她人,除了白侍妾之外,那眼神都羨慕嫉妒恨看著蔣側妃。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瞅瞅蔣側妃,人家不但受太子寵愛不說,還得太子妃信任,這到了東宮竟然還能像在王府那樣掌權。就這福氣,試問一下如何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好了,都坐下吧!”太子妃又開口說道,“對了,剛剛你們在聊什么。”太子妃當然知道剛剛這些人在聊什么,畢竟她可是都聽到了,可聽到歸聽到,她自然不能說她都已經聽到了,不然豈不是顯得她這個太子妃好像在偷聽墻角。“太子妃,我們是在說王侍妾,”白侍妾看著太子妃說道,“今日是我們這些妾室來給太子妃請安的日子,可王侍妾倒好,她竟然敢不來給太子妃請安,這簡直就是根本沒把尊卑體統放在眼里,光明正大對太子妃不敬呢?”“是啊!太子妃,”白侍妾身旁坐的侍妾也跟著說道,“王侍妾敢如此不將您放在眼里,這要是不狠狠懲罰她的話,那她以后豈不是更加沒規矩。”“這話妾身倒是認同,”蔣純惜開口說道,“雖然太子妃性子好,但這里畢竟是皇宮,宮里有多少只眼睛盯著東宮,可不能讓王侍妾一個人壞了規矩,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惹來麻煩。”“太子妃,”蔣純惜看著太子妃道,“要是您嫌麻煩不愿意搭理王侍妾,不如就把王侍妾交給妾身來管教。”“那王侍妾那里就麻煩蔣側妃了。”太子妃自然不會拒絕蔣側妃的要求,畢竟她也知道,殺子之仇蔣純惜怎能不恨。再加上她也確實討厭王書萱,可她身為太子妃要是親自去刁難一個妾室的話,特別這個妾室還是曾經的肅王妃,那她這個太子妃就更不好對王書萱做什么。所以讓蔣側妃去刁難王書萱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太子妃娘娘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管教王侍妾,盡快讓王侍妾知道什么是當妾的樣子。”蔣純惜笑笑說道:與此同時,王書萱這邊。王書萱居住的院子是東宮最偏僻的一處院子。這三天來王書萱過的可是相當不好,住的地方偏僻就算了,而且還破敗不堪,幾個伺候的太監和宮女也都沒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里。就更別說是吃的了,每天清湯寡水的,那吃食說是比豬吃的還差都不夸張。總之王書萱時刻處在發瘋的邊緣,屋里能砸的東西都差不多讓她給砸了。“王妃不可啊!”吳嬤嬤趕緊攔住又要砸東西的王書萱,“這茶杯要是再砸掉的話,主子就連喝茶的杯子都沒有了。”這幾天王書萱砸掉的東西,那可是一直沒有補上來,不像在王府那樣,無論王書萱砸掉多少東西都能馬上給補齊了。至于拿銀子去買。拜托,這里可是在宮里,再加上王妃現在就是一個妾室,這宮里的人誰不知道王妃現在在太子眼里有多不待見,所以就算有錢可賺,內務府那幫奴才也不愿意賣東西給她們這里。就連御膳房吳嬤嬤讓人拿銀子去打點,可送來的膳食還是一樣清湯寡水的。吳嬤嬤不由要懷疑,太子殿下這是在鈍刀子磨肉,打算讓王妃生不如死,這才留王妃一條命。“啊!”王書萱崩潰的大叫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王書萱天生就是女主,我是來當女主的,可為什么我會落到這個地步。”對于王妃這些天來所說的瘋話,吳嬤嬤已經習以為常了,什么女主,在吳嬤嬤看來王妃這是給刺激得腦子都出現問題了。在這值得一提的是,王書萱在王府身邊伺候的人,除了還留一個吳嬤嬤之外,其她伺候的奴婢,包括她從尚書府帶到肅王府的幾個陪嫁丫鬟,都被留在肅王府,沒有陪王書萱進皇宮。1